
洒满阳光的小路
这里有一条马路,是沟通南北方向的主干道,也是由市区通往其他城市的唯一交通要道。这里属郊区段,所以路两旁坐落着一个个村庄。与村庄相间的是一片片齐整而平坦的田地。由于没有城市高楼大厦让所遮档,这里视野极其
这里有一条马路,是沟通南北方向的主干道,也是由市区通往其他城市的唯一交通要道。这里属郊区段,所以路两旁坐落着一个个村庄。与村庄相间的是一片片齐整而平坦的田地。由于没有城市高楼大厦让所遮档,这里视野极其开阔,放眼望去能隐约见到几十里远的村落。马路南边有一条土路,弯弯曲曲的向西南方直伸而去。直冲它的在马路的东北方向,也有一条弯曲的土路,或者说是这条马路将小路拦截成了两截,虽然看起来不是很直对着,但猜想在马路修建之前,应该是一条完整的土路。
小路两旁是大片的田地,一畦一畦的,分属各家管辖。每畦都在展示着各家的种植本领。庄稼长得好坏于否,都在这里一览无余。过往的行人似乎是这些庄稼长势好坏的评论家。那些生机勃勃的庄稼象是在举行擂台赛,竟相施展自己的体能,展示着自己丰满的肌肉,力求在同伴中出类拔萃。
到了秋季,田地里可热闹了,棉花,花生,谷子,高梁,品种众多,各式各样的庄稼,五颜六色的果实,让人看得眼眼花缭乱,尤其是那些可直接食用的果实,仅望上一眼便会让人垂涎欲滴,禁不住产生想去偷摘的欲望。
马路以南的小路通往一个村子,那个村子里有全乡唯一的一所中学,那是她的母校。从小学阶段的最后一个学年就开始在那里读书,直到初中毕业。她的家就住在那条土路北面通往的村子。这条马路可以说她是每天上学的路上所经过的分水岭,过了马路,她其实就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因相对来说,距离学校较近,所以每天她一直是步行上学。家里也就省了那份购置自行车的开销。只有那些家离的远些的还可享受骑车的待遇,虽然她有时有些羡慕。
每天,她和同村的一个好友结伴而行,每天来来回回地踩着小路前行,那里已记不清留下了她多少足迹。对她来说,这条小路太熟悉了,路的哪段好走,哪段哪个位置有个坑洼的地方,哪段路边上有什么样的树木、野草,她都清楚地记得。即使闭着眼睛走,也大约知道走到了什么位置。现在想来,那会儿的她多么幸福,天天呼吸着田间独有的清新,天天领略着田间的美景。
在这条小路上一走就是五六年的光景。在这条路上,她慢慢地从童年走向成熟。
小路两旁的树下会滋生出各种各样的野生植被,每棵植被约有半人高,相互缠绕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防护栏,似乎在看护着田间的庄稼。过往的行人如果想下地偷摘点果实,必须从它们缠绕得非常密实的缝隙中穿过。
这些植被一天天长大,每天都有新的变化,它们感受着大自然的神奇,享受着成长的喜悦。有时不知不觉间旁边就会长出一片新的枝叶,连它们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晓得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能量。就这样,它们每天收获着新鲜,收获着大自然的神奇。
那段时间,也是她心智逐渐走上成熟的的阶段,她的心也如同路边成长的植被一样,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
在她人生的枝叶即将展开的时候,她的内心也在感受着新奇与快乐。突然之间,心里就有了一层蒙蒙胧胧的感觉,即渴望又害怕,怕自己的枝叶长歪,怕自己长成一棵不被别人喜欢的树。她对自己的要求一向很高,她很在乎别人对自己的评价,也许是这种在乎让她放不开手脚,始终将自己封闭,让她失去了原本的快乐。对于好多成人的事,即懂又有些不懂,想问又不敢问,一种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既渴望又逃避。有时她会装作很懂的样子,总怕一不小心,无知的提问会让自己出了格。
那段时间,在上课时,她触到了一种奇异的目光,那目光让她心里感觉有些异样,那目光似乎有着一股魔力,能摄住她的魂魄;那目光中似是一道闪电,有着强烈的穿透力,似乎能将她的内心击透。每每触到那种目光,她就会迅速逃离。
那段时间女孩的感觉怪怪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有目光注视的一天是开心的,许久没有,又会有些失落,又非常地渴望触到。既逃避又喜欢搜寻。当那目光走近时,她又会莫名地做逃走状。
每每走在放学的路上,与结伴而行的好友,边走边聊。身后总会有一种期盼,期盼后面有那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那个声音不久就会从她身边走过,因为那个声音的速度很快,因为那个声音被大于步行的交通工具所承载。
当那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时,她就再也听不清同伴在说什么了,她会调整自己的走姿,尽量留给后面一个好看的背影。她一直保持着自己的最佳状态,直到那个声音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那个背影。当那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时,她从不会回头看,她会很坚定的往前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因为她不愿意让他看到,不愿意让他感觉到她在注意他。当那个声音从身后到身前,越来越远时,她会用前行的目光很很自然地投向他,久久注视,直至消失。因为前行的目光不易被人发觉,因为前行的目光是自然的。
当然男孩的背影里也不会有目光,虽然不知道男孩路过时,是否留意过她,但她那种感觉是真实存在的,是会让她心跳的。
在那段时间里,她的脚步不再如以前轻快,不再向以前只想着早点回家,早点吃到妈妈做的可口的饭菜。她的思绪开始飘飞,经常飘到有男孩出现的地方。课堂上,目光总会不受控制地向那个方向望去,总是渴望碰到那灼人的目光,当她迎向那目光时,内心又会感到慌乱,甚至感觉有些六神无主,所以每每触到那目光,她又会匆忙躲开。
男孩是好动的,他不象她固守一处,安份守已。她一般不会离开自己的书桌半步。她不善言谈,总是封闭自己。男孩几乎串遍了教室的各个角落,每个女生都能和他打成一片,看着她们谈得热火朝天,她心里会有不舒服的感觉,她很希望男孩靠近自己,可真正靠近时,她又会迅速逃离。明明很喜欢,却又装作不在乎,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有段时间,她调到了教室的后几排的位置,他在她的后桌,她其实很开心。从教室进入后,需要穿过四五排桌子,才能到达她的座位,几乎是从教室前门走到后门,每次进教室时,她会扫一下那个位置有没有他。如果没有,那她会很随意地走入屋内。如果看到他的身影,她会感觉自己走的姿势很不自然,但目光始终在别处游离,故作不在意状。
上课时,女孩在前,男孩在后,男孩看到的是女孩的后面。她往往不会那么随便地坐着,她尽力留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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