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妨惆怅似清狂
我是零号,一个杀手。我没有名字,就像世间根本没有我这个人,随时可以消失,我没有未来。我会一直杀下去,直到有一天,被别人杀了,我的一生便是如此了,如果没有被他擒住,我想我会一直这么认为下去。任务失败的那
我是零号,一个杀手。我没有名字,就像世间根本没有我这个人,随时可以消失,我没有未来。我会一直杀下去,直到有一天,被别人杀了,我的一生便是如此了,如果没有被他擒住,我想我会一直这么认为下去。任务失败的那天,是我第一次失败,当那个俊美的男子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看着我时,我并没有自杀,因为我感到他对我并无杀意,只要有机会,我就不会放弃。
当他挑下我面巾之时,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惊艳,虽只是一瞬。我从来都知道这张脸很完美,却还是没想到,他会将我安排在他的寝殿。我仍是无波无绪的看着他,因为我不知道我到底还应有什么其他情绪。壹号以前说过,我的眼神就如死水,没有一丝波澜,甚至没有一种叫做“情绪”的东西,给人压抑和冷气,我不置可否,如今见那人眼中的惊讶与微皱的眉,我相信了。
他们给我吃了药,我内力全失,但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少,青吟还在我手里,我着实没想到他们会留下我的剑。
除了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和无数暗卫,他从不限制我的自由,只要不出皇宫,我几乎可以随意走动。从我住进龙息殿开始,他几乎都会陪着我,我也不予理睬。但有些事情上,却是不容置疑的。我必须每天陪他用膳,他批阅奏折时,我也必须在旁边。有时我会忍不住在榻上睡去,醒来时我已经在床上了,透过屏风还能看到他略显疲惫的忙碌身影,孤独地在屏风上静坐。他很孤独,我认为。他从没问过我爱吃什么,我不喜欢吃的,我从来不动,第二天,桌上放的,便全是我喜欢的。我们之间大多时间是沉默的,也只有随意接住我偷袭的软剑时,他才会略显无奈的笑笑,轻叹一声:“你还真不让人省心。”然后便继续低头批阅奏折。我自然的收回剑,转身躺在榻上小憩。我知道我打不过他,他武功确实很高,何况我内力尽失。但我就是要扰扰他,并乐此不疲。
我喜胜雪白衣,他送了我很多白衣。一日清晨,我无意中看到园中桃花开得正艳,忍不住抽出腰间软剑跃入林中。虽无内力,却还是有漫天桃花被剑气震起。青吟是世间罕见的宝剑,自是不凡。破晓,我收势,转身,看到了他眼中还未尽掩的迷恋,与他擦肩,我回去沐浴更衣。只是自那日起,他每天都会早早下朝,看我舞剑,然后我们擦肩。我依旧每日辰时舞剑,仿佛林外伫立的,并不是这世间最尊贵的男子。舞剑是我的事,他在不在,与我何干?
生活很平静,是我二十一年来最平静的日子。突然发现,我在自己不知不觉中,似乎也喜欢上了这样平静的生活。
听到的第一声谣言是谁说的,我已记不得了。只是似乎一夜之间,谣言便飞遍了宫里的每一个角落,就连跟在我旁边的小太监,也开始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却变得更加小心翼翼。我当做没看见,实际上,我也真的很少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谣言是他们说的,我过我的,我又管不着,也没兴趣去和他们辩论一番。谣言止于智者,难道愚蠢的人做着愚蠢的事,你也要因为这而跟着做更愚蠢的事么?我不会。所以当后宫的那些女人趁他不在时来“求见”时,我只让人回掉,然后自己倚在榻上看书,我知道她们不敢进来,所以当有人进来时,我并没有理会,我以为是他回来了。直到空气中弥漫的龙涎香味中夹杂了浓浓的胭脂味,我警惕的抬眼,看到的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年轻女子高傲的抬着下巴,睨着我,却在我抬眼时,眼中闪着惊讶,却马上又转为了轻蔑。
我们只是静静的对视,谁也没有开口。我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责怪她擅自闯入?这又不是我的地方,算起来,这还是她家。只要她不近我身两米之内,要做什么就不关我事了。
“你就是皇上宠爱的人?”她还是忍不住先开口,趾高气扬。
我不喜欢这个词,但也没反应。
“本宫问你话呢,难道你没听见么?”
我依旧不理她。
“哼!只不过是个奴才也敢如此无视本宫?”
她似乎很生气,走上前来扬起了手,我早却在她踏入两米之时,已快速抽出青吟抵上了她的咽喉,软剑出鞘的声音犹在耳边回响。她应该是被吓到了,愣在那里,眼里满是震惊。我没有杀她,能够进来的人是什么身份,我还是知道的。我不想惹麻烦,更何况,我杀人是要收银子的,可不会白白杀人。
我收回剑:“离我远点。”退回榻上,懒懒的倚着。但显然我低估了她。在她那一掌打向我时,我便知躲不过,但却可以让自己的伤害最小。我没有内力,虽迅速的闪过了要害,却还是硬生生的挨了这一掌,我只是闷哼一声,压下喉中腥甜,快速出剑,就在青吟快要划过她白皙的颈项时,戛然而止。
他挡下了我的剑,救了她。我从他指间抽回剑,放入腰间。她靠上了他,泪眼婆娑,说着在别人看来无比气愤而与我无关紧要的话。他只是紧紧皱着眉,盯着我,我在那里看到了怒气。他推开她,是我未见过的冷:“颜妃!朕说过,任何人不准进龙息殿,你是把朕的话当做耳旁风么?”
颜妃已吓得瘫在了地上求饶。其实他的话并不严厉,但却透着冷气。他将她打入了冷宫,门关上那一刻,我压制到了极限,吐出了一口血,雪白的衣服上染上了点点猩红,妖娆诡异。他惊恐来扶,我躲开,他的手尴尬的僵在半空,我心里竟感到无比畅快。他转身之前,空中轻轻的飘了句“对不起”。他的背影似乎更孤寂了,看着让人难过,可这与我无关,不是么?
后来他派人给我送了些药来,其中有一样,是恢复我内力的。我调养了很久,却还是只恢复了七八成。看来这次伤得不轻,大概要月余才能调息好。
宫中的谣言已经没有了,就连侍女和太监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多说半句话,那些妃子们也再没来过。
我依旧过着我的日子,尽管晚上会彻夜失眠。因为他现在每晚都在御书房,并下旨让我好好调养,不必陪他。于是我便失眠了,我想我一定是因为找不到机会杀他。
我功力已基本恢复,也感到了暗处无数的影卫,我还是走不了。
我仍然在舞剑,今天的剑气更凌厉了好多,飞花漫天,洋洋洒洒,落地,收势。转身,惊讶的看到他站在以前的位置,还是静静的看着。他已好久未来过了。
明显他憔悴了很多,眼神有着我不明白的感情,紧紧的看着我。见我转身惊讶看他,他眼中似划过欣喜,声音又似释怀和满足:“你眼中终于有情绪了......”
有么?我不知道,也不想探究。我跃起,凌厉的剑势直向他刺去,他不躲不闪,只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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