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

如雷

惟恍惟惚小说2025-11-26 10:06:45
埃米一家住在离城市不远的郊区,附近没什么邻居。一个夏季的傍晚,狂风作响,雷雨将至。埃米收起印着小花格子的米色窗帘,窗外天空被乌云遮蔽;风不断地从窗户口子灌进来,不远处的云层雷鸣电闪,闪电不断地逼近。埃
埃米一家住在离城市不远的郊区,附近没什么邻居。
一个夏季的傍晚,狂风作响,雷雨将至。
埃米收起印着小花格子的米色窗帘,窗外天空被乌云遮蔽;风不断地从窗户口子灌进来,不远处的云层雷鸣电闪,闪电不断地逼近。
埃米希望今晚能发生点什么,不好的,好的,都行;没完没了的功课和老师家长对自己无止境的期望让埃米感到恐慌。
既然生活变成了黑白,只有奢望老天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色彩。
饭后的活动并没有埃米想象的有趣,老同学桑德因暴雨没能赶过来,本来商量好的“学术讨论”泡了汤。
夜半,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只剩下人类的汗水的味道,空气浑浊,细菌不断滋生;工作了一夜的电视机正演着《银翼杀手》,憋坏了的埃米拖着浑身臭汗的身躯打开窗户,顿时感觉甚是凉爽。
窗外云层里透出来几束亮光,几颗明星正从逐渐散去的云缝里往外钻。
次日清晨,街区里宽敞杂乱的马路上,一辆破旧的汽车飞驰而过,冲散了路边的行人;车子闯过几个红灯之后,停在了一家餐厅门口;车门打开,从里面伸出来一条细长的腿,车上下来一位十八九岁的男生,他叫埃米。
在门口等候多时的桑德一把拉过埃米,遮住他的脸说:“太像了!”。
埃米撇开桑德的手笑着说:“什么?”。
“女生啊!”桑德拉高了声调摸着埃米的胸脯说:“就差这了”
这时餐厅里走出来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二人一见到他,便不再打闹,收起笑脸,空咳了几声,整理好衣领,肩并肩走进了餐厅。
埃米和桑德是这家餐厅的服务生,他们在这上班,拿着计时工资;这里时不时会出现几个闹事有意无心用餐的食客,经常越过权线,提一些无理的要求,服务生自然就成了他们首要的喷泄对象,这里的服务生就包括了像埃米这样无辜的良好市民。
“所有事情发生之前,肯定都有一个主要的诱因;比如现在进来的那位女士,衣衫不整,脸颊微红,她进门前以前一定做了一些事情”埃米在一旁打量着进门的各路人士;“你看你,想什么呢;仔细看她的双手,有血迹!”。
“你是说……”桑德瞪大眼睛。
“不对,看她的左脸颊”埃米说。
“五个手指印”桑德大声叫了出来。
“没错,一定是她男人狠狠打了她一耳光,接着她被打倒在地,而且还听到一些很难听的话”埃米紧盯着桑德的双眼。
“那后来呢”说话的是他们的领班,一位脸型稍长的中年男子,留着八字胡。
“你站这多久了?”埃米忍不住发此疑问。
“从‘她摔倒’开始的”领班认真回答了埃米的问题。
“哦……祝您工作愉快”埃米二人瞬间挪开脚,窜到了大厅另一边。
紧接着,那位女士大发雷霆,破口大骂餐厅的一个女性服务生,像极了一个泼妇;一旁的二人顿时感叹:原来泼妇就是这样练成的!
每当一位弱小的年轻女性服务生受到了类似这样无辜的委屈,领班便开始活动起来;八字胡时而内八、时而外八,展示同情心的时候下垂,安慰她的时候上扬;每次都是如此,没有例外。
时近下班时间,开放了一天的餐厅,弥留着各种各样,男士女士的香水味,其中还包括人类的体味;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能让在这里工作的本还是学生身份的服务生马上变成熟,就像催熟剂。
狭窄潮湿的街道泛着街角处的光源散发出来的橙色微光。
“桑德,我们认识多久了”埃米问道。
“很久了吧,从我们的妈妈一起做胎教的时候就认识了,这样算起来整整18年了”桑德回答。
“那我觉得有些事情应该你自己主动讲出来,别让我问起的时候才说出来,那样太伤感情了,你说是么,桑德兄弟”埃米很严肃地说。
“……”桑德先是一惊,接着说道:“没错,上个周末我和莉莎约会了,感觉还不错,她不仅聪明而且还很幽默”
“哇哦,你是说那个莉莎!不仅人长得漂亮学习成绩又好的那个莉莎!”埃米很高兴桑德能和这么优秀的女孩约会。
“这样做是不对的,埃米!你不可以这样套我的话!”埃米惊讶的表情告诉桑德他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情。
“桑德,你太天真了!”埃米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
整条街道回旋着埃米和桑德的吵闹声。
“嗨,小鬼!安静!”这是一位住在二楼的中年男子的怒吼声,声音很粗犷;紧接着从该住户的窗户飞出来一个玻璃酒瓶子,摔在黑色的柏油路上,摔得粉碎。
这位声音粗狂的中年男子名叫道格,此时他正趴在窗台上,双颊泛红,一身的酒气;道格身后的房间很小,老式的装修,家具陈旧;单人席梦思床前是一架小尺寸电视机,还有一把长满窟窿眼的皮质沙发;沙发上坐着一名体格壮硕的男子,是道格生意上的伙伴,他叫阿德里。
单人沙发上的阿德里注视着道格,说道:“少喝点,会误事的!”,边说边起身夺过道格手上的透明玻璃酒杯;起身之际,沙发坐垫内部生锈的弹簧被压缩到了极点,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此时房间里另外两个人,伊森和穆斯开门走出了房间。
道格开始冷静下来,挪开被卷成团的棉被,坐在床边看着窗外那只能点缀夜空,却无法照亮黑夜的星辰。
楼下街道上,伊森用非常疑惑的眼神看着穆斯;“放心吧,今晚好好休息,我相信阿德里”穆斯说道;“那家伙是个酒鬼,谁知道他明天会不会发酒疯”伊森说;“道格和阿德里他们有很多年的交情,道格就算自己想不开,也不会害他的老朋友”穆斯回头看着走在后面的伊森;“我可不相信一个酒鬼”伊森没有被说服;“好了!到时候谁破坏计划,我们就让他出局”穆斯以前辈的身份向伊森做了保证。
第二天下午,市中心的街道上埃米和桑德正朝着银行走去;桑德说:“为什么保安大部分都是肥仔,特别是银行的保安”;“块头大,有安全感”埃米说;“瞎说,肥肉又不挡子弹,哪来的安全感”桑德仔细打量着银行门口的肥仔保安。
良久,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刹车声,四名穿着保安制服的蒙面人冲进了银行;接着大门被关闭,窗帘落下;隔绝了与外面的视觉联系,只有里面的人可以掀起帘布观察外面的情况;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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