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街的落寞

一条街的落寞

炎旱小说2025-04-11 12:29:48
冬日的午后,阳光斜斜的照进我那临街的小窗。阳光和煦而温暖。彼时我正靠在窗户旁眺望这个萧条的冬季,冬日的午后,什么也不想干,心里莫名的慵懒,也许只有这样什么也不做才能排遣心中莫可名状的悲哀。街的名字和大

冬日的午后,阳光斜斜的照进我那临街的小窗。阳光和煦而温暖。彼时我正靠在窗户旁眺望这个萧条的冬季,冬日的午后,什么也不想干,心里莫名的慵懒,也许只有这样什么也不做才能排遣心中莫可名状的悲哀。
街的名字和大多数中国的路一样,新华路41号这个名字没能给这条街泼墨着彩。路上的行人很少,只有偶尔几个学生模样的十六七岁的男孩、女孩从我的窗前经过。可他们并不在意这条街的寂寞。
近处和远处那古老而狭窄的店铺已有大部分关了门,也许是店主人已家去吃饭还有返回,这里的店铺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开的,门可罗雀,他们借以打发无聊的时间。平日年青人是多半不来此的。只有远处还有间不算大的书店还开着门,以及对面那个小小的古董行还有人在活动。那家书店我是常去的。
缘以我在附近并不算远的大学里读书,这里租房又便宜,所以每逢周末,我便大部分时间耗在那家书店里,开店的是个长满胡须,戴着眼镜的老人,我整日见他坐在收银台前抱着类似于养生之道之类的书来读。店里书并不算少,只是顾客很少,所以我虽然整日泡在里面,他也没有收什么钱。他有时和一个同样年纪大小的老者下棋,我便在他们旁边观看,有时他们可以一盘棋下一整个下午,来的时候他们兴致勃勃,待到日落西山,我起身准备离开时,他们好像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可那家古董店我就很少去了,我大抵只去过三次,第一次是由于刚搬到这儿感觉好奇,那里尽是让我叫不出名的玩意;第二次便是陪同班里的男生卓阁去采集作文材料;第三次便是到那里去换零用钱。不过这已是很遥远的事了,以后我再没去过那个古董行。那古董行里阴沉忧郁的气氛总会让我感到喘不上气来,我也总不愿去。
在我的印象中,住在这条街上的人是很少说话的,无什么紧急情况,见了面有人很少先主动问好,就算住在我隔壁的那个高年级的男生也是几乎没有说过话的。虽然每天上下楼梯总会相见,但总是没有开过口问过好。有时候四目相对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一个研究心理学的女生却羞于同男孩子说话,我想我也许就是属于这样一类莫名其妙的女孩子吧。
今天下午没有课,我便我在宿舍里写老师布置的《论心理战术》。显然我这种有点儿轻度自闭症的女孩子并没有什么人可以交往,自然缺乏这方面的生活经验,任怎么想也想不出什么头绪,便只好作罢,倚在窗前看着眼前的这条街了。一只黄色的老猫彼时正迈着绅士的步伐出现在我的窗前,它喵喵的叫着,并在我面前猫起了身子。我伸出手来抚摸它的光滑的毛时,它便安静的接受了,我把它抱在怀里,脸上流露出幸福的表情,可这倏忽便又被忧郁给替代了。到底该怎么写呢?这只乖巧可爱的老猫并没有带给我任何的灵感。
我听见这条寂寞的老街上传来了一个男孩的呼喊,“丝音,丝音,你在哪儿?”我正诧异于有哪个女孩有如此可爱的名字时。那只老猫便猛地一下从我的怀里跳出,一下子跳到楼下,向街中心站立的那个男孩的方向跑去。
“丝音,你到哪儿去了?”那个男孩把那只老猫抱在怀里说,那只老猫只是叫了几声。待那个男孩抬起头来,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他是阁群。
“俐蕾,出去走走怎么样?”他微笑着问道。
“好啊。”我愉快的答应道。
那一天的下午,我蓦然发现那条街其实很宽阔。寂寞的街道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我在前,阁群就在我左侧的后面。保持着大约50公分的距离。他似乎并没有想要改变这种距离的意思。我也没有停下来等他。我总能看到他帅气英俊的身影。街道的旧建筑在这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慵懒,几家商店的门口坐着几个晒太阳的妇人,一个孩子被她抱在怀里吃奶,这所有的一切都没能带给我丝毫生活的气息,反而使我的心更加的郁抑。
我们在那家古老的书店里呆了一会儿,我拿着一本关于心理学的书来看,而阁群却拿了一本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
“很喜欢他吗?”我轻轻的扭过头来问他。
“也许吧,反正看他的作品总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蛮奇怪的、、、、、”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像个天真的小学生。
“但是,他的文字有些伤感。”我坐在他的对面,我看见那个花白胡子的书店老板正慈祥的坐在古朴的收银台前陶醉在书的世界里。
“但是他的感情很细腻。”他简短的回答,便又沉浸在村上春树的书中了。
我诧异于他能有这样一颗细腻的心,以前我以为只有多愁善感的少女才会迷恋村上春树,可他却是个例外。从那间书店出来,已经是半下午了。我们仍然一前一后的走在大街上,绕遍了小半个城市。那一天他出奇的健谈,谈他的童年,他的祖母,他的初恋,以及学校的一些事情。
天黑了,我们在一家小店里喝咖啡,他还是话很多,我甚至没有说过几句话。他向来是个少言寡语的人。他今天反常极了。
“阁群。”我看了看随身带着的小钟,忍不住打断他,“我的作业还没有写完,我要回去了。”
他忽然怔了一下,“是,你该回去了。”他顿了一下,“俐蕾、、、、、、”便趴在桌子上嘤嘤的哭了起来,那哭声让我很是无措,我极力劝他,他哭了很久才停住,至今我都难以忘记他绝望的哭声,出了那家小店我们便分开了。回到宿舍,马马虎虎的写完论文,便胡乱的睡了,那一夜的梦中我仿佛听见了有人绝望的呐喊。
不知是那个教授瞎了眼,还是别的同学都没有写,那个穿着不合时宜的大棉袍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的据说是叫羑里的教授竟然把我的论文当作范文来读,我向来属于那种功课平平相貌平平的女子,同学们也就此事感到诧异。在我扭头的瞬间我看到阁群空空的座位,他不会出什么事吧,我后悔昨天晚上没有送他回去。他接连一个星期都没有来,我有些坐立不安。我在那条街上到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找他。他们不是说不知道不认识,就是说没有来过。
好像是十天后的中午,他突然出现在教室里,中午放学后,我们在学校的餐厅一起吃饭。
“到哪里去了,这么长时间不来,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眼前的他虽只有短短的十天没见,明显憔悴了许多。
“到蘅苑和以前的朋友囿于玩了几天。”他的眼神中并没有往日的风采。
我知道他不希望别人在他的面前提起囿于这个名字,我也不知道囿于到底是谁,也许是他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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