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茫茫的走向
序一年一度的高考即将来临,而曾经参加过高考的我又有何感想呢?“爸妈,高考前我想去卜一卦,看今年的运气如何?!”今年准备参考的弟弟在饭桌上向父母说了这句极其寻常的话,却久久地激荡在我的心房,往事依稀地浮
序
一年一度的高考即将来临,而曾经参加过高考的我又有何感想呢?
“爸妈,高考前我想去卜一卦,看今年的运气如何?!”今年准备参考的弟弟在饭桌上向父母说了这句极其寻常的话,却久久地激荡在我的心房,往事依稀地浮现在我的脑海。很想写一部反映高考实况的小说,以供“医家”研究,便成了我的宿愿。
从读高二时起,我就“采访”了许多高考生,了解他们参考前后的心态及其经过,尤其是应届高中毕业生,积累了不少素材,写了不少心得。从调查中我发现一个“通病”——大多数毕业生,愈是靠近高考愈是寄希望于神灵的护佑,以图自慰,他们说“宁信其有,不信其无!”而最终以惨痛的失败而告终。为此,我以小说来呐喊大家彻底打破“唯心观”,劝喻大家“榜上无名,脚下有路”!
这便是我写《茫茫的走向》七千余字的由来,并以此反映了九十年代初四川偏远山区的农村学生参加高考的实况。
1995春于四川西充建行罗皓
茫茫的走向
一
天气热得发了狂,大地象一团火,太阳犹如一座永恒的火力发电站。教室里静极了,只听得同学们翻书的卟卟声,笔尖发出的沙沙声,以及中央悬挂的电风扇旋转的嗖嗖声。同学们静静地坐着,仿佛进入了化界,默默地体味,静静的思考;从外表看来大家都非常沉静,似乎“万事俱备”,只要“东风”一起,一艘艘停泊在海港里的军舰就要一鼓作气地直达目的地了;其实他们内心非常紧张,因为时间一天天过去,快要挥戈踏阵了,然而千军万马挤过“独木桥”又谈何容易?不用力,能作功吗?用了力又能作多少功呢?汗水在暗暗地流淌!热气在缓缓地散发。为了把三年所学的知识,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来一个“反刍”,进行一次“重吸收”;在这沉闷又令人窒息而有限的空间里,大伙儿默默地忍受着高考前夕的煎熬。“叮呤呤”校铃一响,大家便挤出教室,奔向四方,去尽情地呼吸清新的空气,教室里太闷人了,只有走出了教室,才真正如鱼得水——自由自在。
——这便是高考前紧张的生活,最后的冲刺了。
二
下午日渐偏西。王武等五兄弟怀着极其兴奋的心情登上了中云峰。中云峰离城最近,风景独佳,历来是城里人们工作之余游玩的好地方,因为在花香鸟语,草长莺飞之处欢歌、细雨、高论最容易消除疲劳,陶冶性灵,也是自由自在的——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说。王武他们来到一个幽谷,这时夕日的余波点缀着碧绿的峰峦,鲜艳极了。
“王老师这几天真好,每天下午太阳偏西便对我们实行‘开放政策’看这地方多么雅致,我们多么自由啊!”王武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接着两手上伸,双脚离地,来了个“燕子钻空”。
“可惜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罗文把《天山传奇》挟在腋下说道。
“是呀,岁月如长风易逝,时光若流星赶月,转眼就要结束高中生活了,考不上怎么办?”李丹擦着眼镜说。
“怎么办?回农村嘛,广阔天地大有……”
“什么‘广阔天地’,说的比唱的还动听!”未等杨锋说完,王刚就抢先说,“我们回去社会承认吗?人们都说‘捡狗粪都是高中生呀’!打瓜窝能用圆规吗?现在‘看人发货’,你有千里之才,‘伯乐’还会患‘红眼病’啦”!
“老幺的话不无道理”,李丹说,“去年我堂哥高中毕业回到农村,村团支部需要一人,村委最初决定用我堂哥,他妈妈的,村长却用他哥哥的三少爷,那龟子还是个初中毕业生呀,看来高中生不及初中生了?!”
“还不如一个小学生呢!!”王刚插了嘴,“娶个小学毕业的老婆,她还有意见呢,说什么高中生,稀奇?样样农活还要我教。”
“唉!真倒霉,考不上大学就成了社会的多余,一个无用的低能儿,自费、委培,函授吧?钱呢!结婚吧?送情的礼物,烟茶酒费,媒婆工钱,给女方的及家具高档什么的,少说也得伍仟呀!我们读书时间长,学费又高,早把家里人拖干了,还需修房造屋;搞生意也得有本钱啦,结得起婚吗?!”王武一口气说了这些,脸上呈现出一番苦色。
“看来咱们只有‘剪光头’的命,学学太上忘情吧!”杨锋笑道,“晓得到头来如此这般,小学毕业就休也,认几个‘蚊子’足矣。早知结婚这么难,不如‘男扮女装’来个本末倒置,阴阳相错,如何呢?老弟?!”
王刚眼睛几眯:“杨哥,我们组上的人都夸小狗能干,考不上大学却挑回了个‘beautiful’(美丽的),妈妈说要想结婚不多花钱,在我们这些交通不便,水源不足的山区,只有学习小狗!”
“哦,怪不得上次你在电影院去挑我们的‘班花’原来是你妈妈在作怪。”这时罗文才从小说上抬起头。
“哟,家门,你想的是她?!”
“不,那是个Y货,送上门我也不……”
“哼,‘假洋鬼子’不要说了,二王,‘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怎么?杨哥,你也有醋意!我们王大哥还未弄到手,你还真有点不自量呢!”
“算了,王刚,战火已经烧到眉毛下了,还有心思奢谈‘wife(妻子)’?还是来谈如何迎接高考吧!”
“什么‘迎接’?罗哥,班上前五名走了都不错,我们这些‘瘟猪子’还有啥希望?”
“不能这样自薄嘛,李老弟,万一冷灰中冒出颗‘热葫豆’呢!”“除非来一个改革,只考我们的特长!”
“王大哥,冒出颗‘热葫豆’也不容易啦,正如李兄说考‘特长’倒差不多,而常言道:‘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三天之内一锤定音,成绩再好,运气不佳,不是㏒1(零)么?”杨锋刚一说完,李丹便接了嘴:“人们常说,要考大学,除非房子位置占得好,老祖宗坟位坐得高或祖坟上有白蚂蚁哩!”
“李兄,我听说过呢,那次我回家在城里找了五个白蚂蚁放在爷爷坟头,便去唤妈妈‘快!爷爷坟上有白蚂蚁啦!’当妈妈笑容满面地跑来时,几个家伙却不翼而飞。唉!真是命中注定该属农,妈妈还说我在哄她。”王刚眉头一皱,“好啊,明天你们帮我把‘爷爷’掘出来抬上山顶,让他老人家坐得高点,给后人留条路吧!”哥们都笑了,王刚却一本正经。
“老幺?今天5号了,来得及呢!”罗文意味深长地说。
“那怎么办?我们甘拜下风?”
“不,我那天卜了一卦,那先生说我今年七月有喜,我赶忙说是学生,他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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