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飘离

梦。飘离

庶言小说2025-06-30 08:03:02
本故事纯属虚构——一:谢却挽留你可以做杀手了。梦很欣赏地看着他,甚至有些崇拜。从相遇他的那一天起,这种欣赏,就成了梦对他表达爱慕的方式。不,我应该走了。依然很简短的回答,但口气不容对方再有半点要求或者
本故事纯属虚构——

一:谢却挽留

你可以做杀手了。
梦很欣赏地看着他,甚至有些崇拜。
从相遇他的那一天起,这种欣赏,就成了梦对他表达爱慕的方式。
不,我应该走了。
依然很简短的回答,但口气不容对方再有半点要求或者建议。
他就是这样,一些决定,在经过反复的思考,以最简单的字节确定后,也就几乎没有更改的任何。
你要去哪里?你不要我了?
梦哭了,梨花带雨般的娇柔,让人心疼。
在他的面前,梦不需要掩藏悲喜,甚至,有时候,会夸张到要引起他的注意,哪怕是他不言不语,淡淡的一笑,也是她幸福的安慰,他轻轻的一个拥抱,就会让梦有一种坚实的认真,他是她的依赖。
尽管他回她的小居“紫英水榭”的时候不多,偶尔回了也只留一曲清音,而梦对他的相信一直坚定,他会回来,他在意自己。这种信任,让梦在乎他的一言一行,她可以放任他的脚步走山淌水,甚至不问他心中可否有自己的身影,但是,她不愿意,也不允许他不再回来,哪怕回来什么也不留下,她也会感觉到他的气息。深深地眷恋一个人,明知有揪心的疼痛,有难言的挣扎,梦已无法停止。
我会回来。
他没有擦去梦脸上泪水,甚至,都没走得更近些,轻轻地拥梦如怀,依然只是简短的应许,这对他来说,已算是一个承诺,很不轻易地许给一个人。夕阳的残血光影里,梦那娇美的脸,含泪的微笑,如雕刻的画面深深地烙在他的心上,一股刺痛,深植进骨血。每一次相见后的别离,都会疼痛深深,他不说,也不让它流露于表,装着很轻松,洒脱,以为轻摊两手,就是无所风雨无所晴的豪爽。
你走吧。
纵有万千难舍难离,分明,心在哭,在流血,在呼号:留下来吧,陪我,你不要再走,不要再一个人孤单风雨,留下来,我给你一个家,我们相守,一辈子,不够,三生三世!梦听得见自己心哭的声音,如是寒夜长风呼号,凄凉,哀婉,快要冲出单薄的躯体,炸裂成一树带血的花朵,却用坚强不作挽留的姿态,再一次,送他离开。她知道如果追寻,沿他的足迹,在什么地方应该有他,也一定能相逢,但,她只能在藏剑山庄等,确切地说,是在她的“紫英水榭”里等,是她给他的家,很多个日夜,她一个人,默默地守候,固执到痴迷不悟。

二:踏雪寻梦

那一场雪,铺天盖地,雪里的风,浩浩荡荡。
一种感伤,在他的心空里,同样的铺天盖地,钻心刺骨,比风雪更凄冽。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幻雪山庄的,就如他是在一种迷茫无措中,不经意的撞进,然后,在迷恋之中不自觉地深陷。也许,是那冷,是那寂寞,是那与世无争的隔世离空,正好适合了他一直寻觅的纯粹空灵。其实,他不是一只想孤独行走到最后的狼,而是寻找归宿的孤儿,一直想要找到自己心灵的家,才选择了漂。
他明知幻雪山庄终年是岑寂的,所有的人,都享受着淡然安宁,呤诗作赋,墨泼山水,丹青素影,习音听律,自得其乐。偶尔也会有风吹草动,那定是少主人酒醉的时候,在后山对松拔弦,铮铮声响,自是有些流水浮云的洒脱,却也暗结些莫名的怅然,也许是孤芳自赏终凄凉吧,他听得到,心随弦震,却不愿意走近,在那行云流水中醉剑起舞,相映成景。
他自然是生怕打扰少主人的自我陶醉,然,又总有一种愿望,很强烈,想靠近些,再近些,能走进少主人的心境。那心境到底是怎样的旖旎繁华,灿若烟花?他不需要明白太多。这种愿望,莫明其妙得让他有些害怕,又偏如染上毒瘾般。他可以不在意很多,富甲一方,功成名就,甚至那些所谓的快乐和幸福,对他来说,不如一杯好酒来得更痛快。
他的外表,甚至某些时候他的心,都是冷的,僵硬的,江湖上,他只是个无名小辈,剑庄里,他是个默默无闻的剑客,除了略通音律,最基本的剑法,别的,不懂,也不想懂得太多。莫言??江湖里认识他的人(除梦),知道的再多一点,也就是名字而外的寡言少语绝情冷漠,他极尽可能严实地包裹好自己,遗世孤清,独行紫陌,也不愿再多牵扯。
可,幻雪少主人的一丝一毫,只要在他目及之中,都能左右他的心情。似乎,他正在渐渐失去自己,他的心,他的思想,正在一点一点被少主人所占有,而他同时强烈地感受到,少主人离他,还是那么遥远,比梦更遥远,他追不到。从来,也没有真正地引起他的关注,他想,带他回幻雪山庄,也许,不过是少主人在风雪中,偶然路遇的一只快要咽气的,走失的小狗,同情心发,给予他一瞬的呵护,之后,便是不再过问的冷落,不,是遗忘,而他,却抱着感激涕零,抱着剑客独有的忠贞,想要多一点少主人的注意,那怕是多一点点。
原来,他一路风行,跋山涉水,真正想要寻找的归宿,竟然是一个人,此生,愿与他一起并肩江湖,或者,他愿意为之停止漂泊的人。这看似简单的的要求,纯粹到不浸染任何世俗,单一到身心相许,永不言弃,实际上,是一种苛刻和奢侈。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才突然明白,自己对幻雪山庄的依恋,来自于自己内心深处对人间温情尚存的那点贪婪。
一个人,把什么都看得淡然的时候,并不一定就真的一无所求,一颗心,被冷漠催眠的时候,并不一定就不再有温度,也许,当他开始苏醒时,更需要强烈的阳光照耀。他惊骇自己这种渐变,并努力地想要压制,是的,他自以为,再也没有资格去爱谁和被谁爱。那一年深秋,当他在一场倾盆大雨里走出焚魂谷,好不容易把一些过往岁月里的碎片打包封尘在记忆的深处,并拔剑在左手腕上留下一道伤害,至今清晰,从此,就更名莫言,流离红尘。
“嘻嘻”正在他心痛欲碎,一边指责着自己不应该再有任何的奢望,一边又努力地回望渐渐消失在风雪里的幻雪山庄,期待着一个声音的呼唤,他就可以有转身的理由时,他手里的剑,轻易地被一股力量吸走,自手中滑落。碰上了高手?他知道,只微微的一震,却突然释然,也许,此时,人能和剑一起滑落在雪地,深埋,死亡,永远封存,对他来说,不失为一个完美的结局,于是,他定定地站住,等待着,雪依然,铺天盖地。

三:亦真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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