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变了,你却如故
夜无情的黑,淹没了白昼的喧闹,呈现出死般的寂静。时间如凝固了一般,停滞不前。惟独证明它在流逝的是那挂在墙角的古老的钟发出“嗒塔”的挣扎声。屋中的那盏灯在黑夜里燃烧着,放出微弱的黄光。我坐在木登上对着这
夜无情的黑,淹没了白昼的喧闹,呈现出死般的寂静。时间如凝固了一般,停滞不前。惟独证明它在流逝的是那挂在墙角的古老的钟发出“嗒塔”的挣扎声。屋中的那盏灯在黑夜里燃烧着,放出微弱的黄光。我坐在木登上对着这深沉的夜发愣,没有了思想,消磨了意识,就如这漆黑的也如此空洞——我就这样呆呆地坐着。
"嘀"的一声汽笛划破了这死寂的夜,犹如一阵春雷。可惜它并没有对着黑色的魔产生任何的威胁,它很快就被魔所侵蚀。夜还是那么的深。可那一声汽笛唤醒了一个人的思想,那苦涩、酸楚的思愁如汹涌的海水愤怒的向海岸驶区去,添满了我的脑袋。顿时觉得脑袋很重很重,它需要打开脑门放走那汹涌的思愁,犹如蔓藤在坟墓上蔓延开来。
远在故里的你,曾记否,那个宁静的夜晚我们肩并着肩坐在小河边。当时的月光是那样的皎洁。月光洒在你的那清纯却透露着成熟的脸上,使你显得更加恬静。此时一切都开始静下来了,那潺潺的小河,不甘寂寞——它还在流动。不时有调皮的鱼儿跃出水面,惊动了睡眠的波纹波纹甩开了月光的亲吻,一部分光线微微刺痛了你那诗意的眼睛,那一部分反到树梢惊醒了林中的鸟儿,鸟儿叽叽查了几声,有安然的睡了。在那样的月色中,是月色中的你把我陶醉了。
当那醉人的稻花香混杂着泥土的气息,悄悄地、无忧无虑地飘来你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依偎在我的肩上,轻轻闭上了你诗意的眼睛。而我的心却被你轻轻的依偎震动了,如那被风吹动的落叶,犹如那不均匀的稻花香波澜起伏着。望着你那恬静的脸,我想,你不是那骄傲的牡丹,虽高贵但雍容;你不是那怒放的菊花,岁灿烂但脆弱;不是那青翠的竹子,虽坚强但空心;不是那娇人的玫瑰,虽诱惑,但不真实。或许你是那出水的芙蓉,亭亭玉立;又不止是芙蓉,你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有不止是莲花——没有哪一朵花能形容你。
那晚,你说你最大的希望就是和自己今生所爱的人像今晚一样可以天天待在一起。你说过之后我就下定决心,每晚都像这样陪着你。我们待在一起就所以个世界,我们彼此交换了心灵,对方的那一半生命掌握在彼此的手里。可惜我没能办到,它的重复单调让我感到厌倦。我没有以一颗持之以恒的心,我是叛逆的,那颗心在激烈的跳动着,似要脱离身体般的跳动着。最后,我放弃了,因为我希冀的是新颖激情,你追求的是从容平凡。
我走了,你没来送我。你是不想让我看到你伤心的样子。
那年暮色踏上他乡,带着一颗梦来到了这座城市。看着那汹涌的车流和那高达的楼房,还有那来来往往的人们。一切是那么的茫然,那么的好奇。抬起脚才发现没有来时的轻松了。在这个不规则的城市里突然迷失了方向,不知身去何处。夜晚的霓虹灯如微弱的夕阳洒在街上,下面时拥抱着的情人和回家的人们。灯火通明处那是酒店大门的装饰,一闪一闪的代替了城市夜空的星星。进进出出的是那些西装个领的人。隔着马路偷偷望去那里面的豪华使我震惊。
奔走了一天的劳累,迫使我坐在马路边。随手从布袋中拿出临走时母亲给我摊的煎饼,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来来往往的人们鄙视的目光有如一把利剑向我逼来,我已顾不得这些了,我继续狼吞虎咽着。
汹涌的车流和人流愈来愈稀,街上还回荡着醉人的喝骂和女人的欢笑。天一下子变的凉快了起来。不,是寒冷。远方飘来舞厅的音乐变得噪杂了,远不如家乡的风声,水声,流水声。一阵风吹来不是泥土的芳香,是浓浓的沥青味。一滴水珠打在煎饼上,才发现自己流泪了。泪水越来越多,最后和着雨水打湿了地面。过往的人们争先恐后的跑向可以遮蔽雨水的地方。我没有这座城市没有属于我的屋檐。我就这样任凭雨水冲打着。泪水模糊中,眼前呈现了母亲送别时那老泪纵横的眼睛,呈现了父亲那无奈的挥手,呈现了同学们有力的拥抱和老师殷切的希望,还有你,你那十分的不愿。
霓虹灯越来越红,雨渐渐的小了。城市飘扬着的灰尘不见了,空气一下子变得清新了。扛起布袋不知脚下的路还有多长。抬起眼再次看世界是那么的清晰,因为眼中含着泪水,世界折射在泪水里。
突然耳边传来母亲呼唤儿回故乡,我多想回到故乡回到你们的身旁。但我有我的那些承诺——不干出一番事业决不回故乡。
在这做喧嚣的城市待了那么久,才知道世界上原来还有这么多的新鲜事情每天在发生着,才知道世界原来这么的大。我如一只蝉褪去了无知的外衣,不,准确的来说我披上了野蛮的外衣。我那人性的贪欲与自私暴露无遗。亲人为我送别的感动不再令我沸腾,你那轻柔的话语和熟悉的面庞不在进入我的梦里。我那狭小的心关上了柴门,拒绝了善良和淳朴。我变了,彻底的变了。长长的头发整天搞得油亮,脸不再是进城时那张树皮了,变得白了,油腻多了,还张了几颗痘子。面对女人我也不在害羞了,我甚至在人流涌动的街道上,名目张胆的调戏那些穿着暴露,嘴唇血红的女人。在酒店里和她们打打闹闹。有时我也觉得自己变的是那么的可怕,连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可我又不愿找回从前的自己。
最后一次回故乡,是在事发前一个星期。车子在田间蜿蜒的小路上飞驰着.后面仰起的尘土无情的钻入行人的眼里、耳朵里、鼻孔里.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背影映入我的眼帘.我反加快了车速.那如波浪的麦田,那翩翩起舞的蝴蝶我没有看见;那唧唧查查的鸟叫,那清脆的流水声我没有听见;那令人窒息的稻花香,那清幽的泥土味我没有嗅到;那轻柔 的微风,那羡慕的眼光我没有感觉到.越靠近故乡我的心情越烦躁.故乡的风景依旧在,故乡的人们依旧往常,变的是我自己.故乡这个神圣的名字在我的脑海里已不在伟大……
车子很快到了家,再次见到家人,父母的头发全白了,背更佝偻了.弟妹长高了许多也结实了许多--他们放弃了学业下地干活了.母亲浑浊的泪水为我流下,父亲脸上的老皮为我舒展,弟妹的兴奋被我唤起,乡亲们的赞扬为我响起.我却没有发现你,在这一群人中我唯独没有你.拨开人群不由得跑向村边的那条小河.那么熟悉的背影,那个曾经令我心旷神怡、曾经给我安慰、给我拥抱的你,正坐在河边的绿草地上,脚拨弄着河水,手里那着一段柳枝轻轻拍打着水面,旁边放着三年前我送给你的那双水红的凉鞋。河边的风吹动着你的青丝与那飘舞的稻草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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