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叫他哥的男人

那个我叫他哥的男人

日度小说2025-05-03 02:05:23
深夜接到嫂子的电话,“你哥重病,希望在见你一面”,电话里嫂子泣不成声。我的世界仿佛脱离了轨道,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老公把我拥到怀中安慰我,我才痛哭起来,那个我叫他哥的男人怎么了。在颠簸的车里,我一
深夜接到嫂子的电话,“你哥重病,希望在见你一面”,电话里嫂子泣不成声。
我的世界仿佛脱离了轨道,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老公把我拥到怀中安慰我,我才痛哭起来,那个我叫他哥的男人怎么了。
在颠簸的车里,我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的流泪,去年才和志明看过哥哥,怎么不到一年会变成这样,希望哥哥没事,好人应该有好报,我用心祈祷着。
医院里哥哥躺在那如孩童般瘦小,戴着呼吸机已不能自主呼吸。看到我,嫂子放声痛哭起来,蜷在嫂子怀里的小侄女如小猫般发出可怜的微弱哭声。
什么?肝硬化,有如晴天霹雳,我仿佛天旋地转。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带着哭音。
“你哥说你们忙,你又怀孕了,一直不让告诉你们,医生说他快不行了,我才给你打了电话”。
晚上我让嫂子去休息了,志明也被我赶走了,我只想静静的一个人陪陪哥哥,就像小时候那样他每天陪着我入眠。
“哥哥”,我来了,你快醒醒,我的泪无声的划过面颊,滴在尘埃里,唤起我无边的思绪。
一年前,听到已经31岁的哥哥要结婚了,我兴奋的请了假,带着志明去参加婚礼。
火车缓缓的驶入车站,我在人眼中搜寻着哥哥的身影,看到了,看到了,我在拥挤的人群中一眼看到了身材矮小的哥哥。
“哥,我在这里”,我忘情的挥着手。或许是血脉相连心有灵犀,哥哥透过窗户一下看到了车厢里的我,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睛立马变得明亮起来,矮小的身躯仿佛也变得高大了。
呱噪了我一路的不和谐声音此时又开始了,“好好的一个休假去哪不好,非来这里看沙子,荒凉凄惨的,看着就揪心”。
或许这句话揭开了我心中的那块伤疤,我大吼起来,“徐志明,你不做死就难受吗?你要是嫌烦,就滚滚的远远的”,说完我的眼泪不争气的留了下来。
自从和徐志明两年都没有再见过哥哥了,我还像小时候那样兴奋的一头冲进了哥哥怀里。
哥哥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溺爱的说:“都快当妈的人了,还像小孩子,让人笑话”。
“我不管,不管,谁让你都不来看我”,我赖在哥哥怀里。
哥哥黑了、瘦了,原本矮小的身躯看的更加单薄了,那个从小呵护我、疼爱我仿佛高大无比的哥哥现在身高只到我的耳朵,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啊。我的眼泪又不由的流了出来,我呜咽的喊了声“哥哥”。
我一路如燕子一般叽叽喳喳的诉说着我的思念和近况,而哥哥只是溺爱的倾听者。哥哥沉默寡言惯了,但他从小就对我很有耐心,是个很合格的听众。粗线条的我一直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变化,老公在我身边暗示了我几回我都没有理他,深知自己老婆脾气的他,无奈的自己开口了,“大哥,你手怎么了,不要紧吧”。
看着绑的严严实实的左手小拇指,我大惊失色。“没事,干活时不小心蹭破了点皮,已经快好了”,哥哥轻描淡写的说。
“哥,你别骗我,蹭破点皮,怎么会包那么严实”,我眼睛紧盯着哥哥,哥从小不会撒谎,刚才看到他脸红我就怀疑了。
哥哥扭捏了一下还是开口了,“你们也别担心,就是在井下拉锚杆的时候被碰了,没多重”。看着我依旧紧盯着他,哥哥的声音越来越小,“就是、就是小拇指断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我的心仿佛被撕裂了。如溺水的鱼儿紧紧拽着身边的老公。
婚礼异常的简单,甚至有些寒酸,只有哥哥的几个工友,嫂子是当地农村的,家里负担重,拖到28岁还没有结婚,最后嫁给了哥哥,看着贤惠的嫂子,哥哥幸福的笑着。哥哥没有房子,没有像样的家具,但两个人不经意间的对视,我看到了相濡以沫的爱情,我激动的只想哭。我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哥哥终于结婚了。
第二天我提出哥哥放弃这里的工作,带着嫂子跟我回城,毕竟这里太危险了。没想到哥哥直接拒绝了,“我的生活在这里,我哪儿也不”。
怎么劝也劝不住,看着哥哥断裂的小拇指,我委屈的哭了起来。“小妹,你哥就是这么个倔脾气,甭理他”,嫂子劝着我。
是不是哥娶了嫂子,就不疼我了,以前我说什么他都会同意的。
我想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透过泪眼朦胧的双眼,我仿佛那个疼我爱我的哥哥。
“不要打我哥,你们是坏蛋”,我挥着小木棍趔趔趄趄的去打他们。一个胖小子不耐烦的把我推到,我疼的大哭出来。原本被压在身下不能动弹的哥哥,听到我的哭声,仿佛疯了一般有和他们厮打在一起,直到哥哥用嘴咬住了胖墩的胳膊,胖墩发出了凄惨的哭声,他们才吓得落荒而逃。
“你这个没爹娘教管的,是不是属狗的,把我家胖墩咬成这样”,哥哥被胖墩的妈妈,一个大胖墩狠狠的推搡着,哥哥没有反抗也无力反抗,七岁的哥哥怎么是她的对手,哥哥只是护着身后的我,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充满了仇恨和暴戾,但是没有丝毫退让,两岁的我只能无助的哀嚎。最后在其他人的指责和劝阻下,胖墩他妈骂骂咧咧的走了。这样的场景上演了无数回,我随时被欺负,哥哥随时去报复,手脚、牙齿无所不用,哥哥以一座小山般用单薄的胸膛支撑住了摇摇欲坠的家。渐渐的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但哥哥的坏名声也出来了,大家都躲着我们,连平时几个时常照顾我们兄妹俩的大婶们也冷漠了几分。
墙倒众人推,我长大后才明白这这世间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哥哥了。
“我要妈妈,我要爸爸,我要花布布”,不懂事的我见到小伙伴们过年都有新衣服穿,而我却还要捡堂姐的衣服,我不愿意了,我哭嚎着要新衣服。哥哥怎么也劝不住,最后眼睛通红,陪着我哭了起来。哭着哭着我睡着了,醒了后身边放着一身新的红棉布衣服,我臭美的立刻穿了出去,那个冬天我很开心,自从爸妈离开我们后我第一次穿新衣服。
“饭都吃不起了还穿新衣服,就做吧”,从邻人的闲言碎语中我知道了是哥哥卖掉了一些稻谷又去别人家磕头借钱,又央求邻家大婶赶制出来的。我哭了,四岁的我一夜之间仿佛长大了,从此我再也没有喊着要东西。
我们兄妹两个如不知疲倦的松鼠,春天种田,夏天收获,秋天去采摘野果,找一切能充饥、能在冬天果腹的实物,但是这仅仅只能填饱我们的肚子。为了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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