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薄

浅薄

夙兴小说2025-04-13 12:39:02
一直以为,世间之物皆是与我一样的体温。我说不清从哪里来,只是偶然发现了一处蓝光浮动,我伸手感触之后,便到了一处喧哗之地。我第一次见日月水火之外的物种,虽好奇,当时不敢前去问上一问。太阳不见了,天也黑了
一直以为,世间之物皆是与我一样的体温。
我说不清从哪里来,只是偶然发现了一处蓝光浮动,我伸手感触之后,便到了一处喧哗之地。
我第一次见日月水火之外的物种,虽好奇,当时不敢前去问上一问。
太阳不见了,天也黑了,我寻了一片山林,将就着躺下睡了几夜。
山下有房屋,也是我不曾见过的。天微微亮,我下山仔细打量了那些房子,回来后,在山里物色了一方土地,用神力建了一处房屋。
人间的昼夜很短,我睡了一觉之后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了。
雪后冰松的景色有些像我生长的地方,我依旧是一袭轻丝白衣,寒风过往,吹起衣摆与雪融为一体。
我下山走到了四处都是琉璃青砖的地方,与我的茅草屋不同,他们散发着睥睨天下的霸气。
不知走了多久,路过一个尸骨遍野的山岗,雪化的水夹杂着腥红的血,散发的气味让人作呕,我加快了脚步。
“姐姐。”非常虚弱的声音,“救我。”
我以为下一秒就会断了生息的人再次把话说出口,我转过身,看到了他枯瘦的脸,我不知该怎么形容他的眼睛,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绪,那是我理解不了的。
“能站起来吗?”我开口。
我看着他动了动手指,连摇头都很困难。
我用白绫将他卷了过来,冻的时间太长,他连站都是问题。我用神力使他恢复了直觉:“你可以行走了。”
我转身要走,他说:“我能跟你一起走吗?”
我思考了一下,把他一并带走了。
“姐姐,你有钱吗?”他问我。
我说没有,我不知道他口中的钱是什么。
我跟着他去了一间当铺,见他把头上的发簪给了店里的人,他手里也多了几块东西,想来那就是钱吧。
“我们有钱了,姐姐你饿不饿?”
“不饿。”
“怎么会不饿,走了那么长的路。”
他把我带到一间酒馆,要了两碗面,我看他吃的特别香。
他见我不吃,我告诉他我不饿,也不吃这些食物,让他都吃了吧。
回到山上的时候,又飘起了雪花,他走在我身后,哆嗦的收紧了衣服。
我把他安置到我隔壁的小屋里,他问我,姐姐,还有棉被吗?
我伴着月光又去集市里淘了几床被褥。
“姐姐,没想到你这么有钱,怎么不买处好庭院?”他躺在被子上,听他的语气,应该很满意吧。
“我没钱。”
“没花钱啊,这丝绸,难不成你使用美人计?”
“屋里没人,我看着挺好就拿来了。”
“这是你偷来的啊。”
我生于雪域寒冰,那里始终被冰雪覆盖,不见边际,不见生物。
我有我自己的宫殿,在我出生的那天,通往我城府的空间就随之开启了。
“该怎么称呼你?”我和他不知能生活多久,总要有个了解。
“权裕,你以后叫我裕儿或者弟弟,姐姐呢?”
我只有我,其他什么都没有,包括名字,就叫简无吧。
“姐姐,姐姐……”权裕拍打着门,急得大叫。
权裕匆匆下山找了人,自己年纪小,破门而入真是有困难啊。
山下的农民还不知什么时候搬来了新客,还住在了山里。看着小孩子急得不行,以为他家姐姐遭遇了什么不测,姑娘家的,怎么能住在深山老林里。
几位壮士赶了过去,救人要紧。
说来邪乎,普普通通的草房,可这门真是太结实,撞也撞不开。后来十几个人一拥而上,这才开了。
权裕冲了进去,拍了拍我,我依旧没有动。
权裕哭了,他说,姐姐什么都不盖,现在身体都冰凉了。
我床前站了很多人,是哀叹,是惋惜。
权裕突然握住我的手,虽然我和他相识只一天,他好像舍不得我。他的泪灼疼了我的手心,我睁开了眼。
我好像吓到了很多人,我看到了权裕眼中的惊讶,他抹了抹鼻涕,笑了。
事后,我告诉他,我只是嗜睡而已,我不是人,是从另一个地方来的。
权裕长高了,我要抬头才能看到他的笑容。
这几年,我教了他武功文字,还有我从别处偷来的秘籍,一并给了他。
他功力修炼到了一介境地,说是可以和我一样,青春永驻了。
他的寿命终会结束,而我,是永生,这都是我宫里的书籍上记载的。。
他要走了,他说他下山办些事,让我不要离开,他会回来的。
山里又是我一个人了,我每天都做饭,虽然权裕不在,我仍旧不吃人间的美食,我只是不想那么空落罢了。
三年,传闻皇朝政变,城下兵戎相见。而我这里,一花未谢,一树难枯。
我的枕头下多了两封信,权裕派人送来的,我只记得那人很英俊,但他依旧不能和权裕相比。我不知道权裕去做了什么,写这封信时是疲乏?还是忧愁?
权裕曾经盯着我说,姐,你太美了。我想,他不会忘了我。

几个月后,我家门外来了一位女子,紫色风衣,有些许妖媚。我猜她会和权裕有关系,走过去想邀她进来坐坐,她却转身,消失在漫天红叶里。
秋天了,山里的风大了。
清晨,我起床把花搬出来见见太阳。我高兴了,就与山后的枫林共乐。其实我不会跳舞,我只是用神力把落地的红叶浮起,萦绕或漫卷,犹如有了灵魂,我想他们不该就此孤寂。
权裕回来了,他从身后轻轻抱住我。我转过身,看着他的脸在我的记忆里突然清晰,有我眼里暗生了濛濛雾气。夕阳下,我的泪,温柔了帝王。
“简无。”他轻声唤我。
他瘦了,棱角分明。青墨色长袍是他一贯穿着,这几年来,高贵里更显稳重。
我握着他粗糙的手,是不见许久不见的安全。
“累了吗,回屋歇歇吧。”
我为他解了发箍,他黑色的发从我的指间滑落。
“明天我们离开这里吧,我想让你换个住处。”权裕说。
“去哪里啊?我觉得这里也挺好的。”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要你跟我在一起。”
我点头答应。
镜子里,权裕对我笑,我难以招架。以往他沉冷的如他挥出去的刀剑,凌厉而高傲。
他没有回他的房间,就在我这儿休息了。我给他盖了薄被,我伏在床前看他。
我的手指来过他浓浓的眉,来过他高挺的鼻梁,我更喜欢他的嘴,那里它说过,他想让我换个地方,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我亲吻了他的嘴唇,从此再未逃开,他醒了。
我有了体温,身体异样,权裕松开了我,我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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