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过往的温馨留住
妻生日,觉着该做点儿有意义的事,想来想去没什么好创意。翻看相册找感觉,突然萌生一个想法,何不把两人的相片单独整理出来搞个专集呢。想法说出,得到妻的大力赞许。特别是那些数码照片存得到处都是,有些照片存上
妻生日,觉着该做点儿有意义的事,想来想去没什么好创意。翻看相册找感觉,突然萌生一个想法,何不把两人的相片单独整理出来搞个专集呢。想法说出,得到妻的大力赞许。特别是那些数码照片存得到处都是,有些照片存上了也就忘了,偶尔翻出来,也记不清是何时何地照的,看样子还是挑出一些做成印制版的放在相册里好。一张张照片被挑出,一段段回忆也在脑中回放。女儿上学,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外面的阳光透过轻柔的白纱照进客厅,洒满半间屋子,既明亮又温暖,窗台上几朵半开的鲜花让人有春的感觉。看着照片上的两个人,回忆那些过往的温馨,这种在一起的回忆也让人感到十分温暖。“看,那个时候多年轻,十年前吧,人还是年轻好。”妻指着一张照片感慨地说。那是一张在卡拉奇深海钓鱼的照片。
外出旅游不喜欢去那些热点凑热闹,更不喜欢跟团听那些导游胡咧咧,旅游旅的是一种心境,只要自己玩儿的开心,经济上不感到负担,随处都是“热点”。卡拉奇是巴基斯坦最大的港口城市,有巴基斯坦的上海之称,但消费很低,一晚的旅店费用仅四十五美元。如不在饭店吃饭,外面一顿正餐不超过五美元。卡拉奇的街面老旧混乱,人群熙来攘往,整个城市像一锅沸滚的杂碎汤,看着不上档次,却有股十分诱人的味道。
巴基斯坦是中国长期传统的老朋友,但只有亲自去过那里才能体会到当地人对中国人的那种朴素感情。旅馆里住的基本都是老外,记得刚到旅馆想打出租外出转转,问一个英国模样的老外当地的出租怎样计费。这位老外告我出租有几种,要找那种带计价器的比较安全。临了还特意凑近我的耳边说:“上车后要看着司机把计价器按下去,否则你不让车走。”在这位老外眼里当地出租车司机都是骗子都是贼。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有所戒备是必须的,听从这个老外善意的指导,找了一辆带计价器的出租车,看着司机按下计价器。司机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看着十分健壮,一身典型的巴基斯坦过膝白袍,宽松的白裤子,脚下一双套着大拇指的黑凉鞋。车离开旅馆转到正路上,司机问我们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听说我们是中国人,这位司机立刻手舞足蹈起来,双手离开方向盘拍着手,一面唱,一面上下窜动起来,搞的汽车也忽慢忽快跟着他的节奏跳起舞来。过往的汽车并不为他的举动感到惊奇,一个个善意地微笑着挥挥手。尽管有些担心,有些莫名其妙,还是被他的突然热情感染,只是提醒他要握住方向盘。舞跳完,这位阿尤布顺手关掉了计价器。看到这个举动心里不免有些嘀咕,不知他刚才的舞蹈是为了什么,心想今天可能会被宰一刀了。
一路上司机非常健谈,告诉我们他叫萨义德,刚成家不久。因说是随便转转看看街景,司机走一处说一处始终热情不减,让我们很快对这个城市有了立体感。大半天的时间几乎到了卡拉奇所有值得一看的地方,即便被狠狠地宰一刀也物有所值。回到旅馆我问萨义德该付多少钱,萨义德摇摇头;“你们是我们巴基斯坦人的朋友,怎么能要朋友的钱呢?”萨义德的话让我一阵惭愧;只因自己是中国人,萨义德与我素不相识,一个靠开车养家糊口的普通人竟如此的慷慨,人家根本就没想要你的钱,你自己却在心里嘀咕。
为了能够有所弥补,想起萨义德介绍的景点有一处去深海钓鱼,就特别叮嘱萨义德明天一早过来带我们去那个地方。
热心的萨义德第二天一早就在大堂里等了,叫他一起去吃早餐,萨义德执意不肯,连说已经吃过了。卡拉奇的天气每天都是晴好,这天当然也不例外,不管中午有多炎热,早晨的风总是有些凉意。驶出城区,道路有些颠簸,沿途相遇的大卡车装饰得五颜六色,威风八面;公交车喷着黑烟,顶上坐满了欢乐的人们,看到我们还连连招手致意,而我则提心吊胆生怕他们不小心从车顶上掉下来。萨义德一路上依然情绪高涨,无所不谈,拍着方向盘告诉我们他的车是真正的原装进口二手车,现在还不到二十年的车龄,各个部件都很棒,路要好开上一百公里的车速没问题。看着他那骄傲的神情,由不得想到老舍笔下的祥子:“祥子踢得车弓子嗡嗡作响,这车,这灯……”
车到港口,密密麻麻的木帆船挤满了港湾,萨义德为我们找好船讲好价钱,又特意叮嘱船主说我们是中国人,是他的好朋友。临分手,我和妻拿出准备好的一点心意;一件名牌T恤,一条纯丝工艺纱巾。望着萨义德远去的车影,我和妻不断地挥手,直到车尾灯闪了几闪拐弯不见了踪影。
由于注入阿拉伯海湾的河流不多,与外洋连接的出口狭小,这里的海水含盐量比外洋的海水高很多,海风吹过,湿咸的味道格外令人清爽。驶船的船工一老一小,是一对父子,记得父亲叫拉蒂夫,儿子叫阿尤布,都是白袍白裤黑凉鞋,典型的巴基斯坦人打扮。看着阿尤布还没长开的瘦小身板,拉蒂夫最多不过五六十岁,但黑红的脸膛上被海风雕凿的道道硬褶,满头的白发一脸白须,让人怎么看都是七十开外。
帆船整个都是木制的,外面刷上白色的油漆,看着简陋却十分的干净,这可能和宗教习惯有些关系吧。妻去过伊朗,对那里的宾馆也有如此的评价。豪华并不代表干净,简陋也未必等同肮脏。
拉蒂夫熟练地摇着撸,在众多船缝间左摆右摆鱼一样地穿了出来。来到开阔的海面上,一扫湾内的那种湿闷,阿尤布刷刷几下麻利地将风帆扯了起来,木船就像被狠狠抽了一鞭的烈马,突然提速朝着一望无际的海洋深处驶去。远处的海水泛起一条亮闪闪的白线,随着帆船的驱赶一步步向后退却,始终与我们的船保持着一样的距离,看得见摸不着,显得既神秘又有趣。船两侧的海水“哗--啦,哗--啦”有节奏地冲刷着船帮,不时会有海鱼跳出水面,银光一闪,旋即扎入水中不知去向。
喜山好水是我和妻共同的趣向,屈指数来,除了北冰洋,其它三个大洋都试过水。这里的阿拉伯海湾与印度洋相接,属于印度洋的一部分。看着清澈湛蓝的海水真想下去畅游一番。捅捅正在把手伸进水里随船滑行的妻,问她有没有点儿意思。妻说当然想了,随手指指船边的水面,示意我向水底下看。我趴到船帮上向下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寒气,全身一个冷战。不知何时我们已漂浮在深水区,其它大洋的水似乎都没有这里清澈,向下看时一片混沌,看不出水有多深。而这里的海水一透到底,不含任何杂质,只见眼前的海水由表层的透明色逐渐变蓝,颜色随着深度的增加越来越浓,变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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