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如风

暗香如风

鱼姊散文2025-10-02 17:58:47
从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把香水演绎得如此美妙,概念中,男人身上带着香味,不是显得做作就是有点娘娘腔。只有安例外。安是我的小姐妹玲的男友。玲自己开了一家写真楼,三年前离异了。也许是同病相怜,两个同是从婚姻的
从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把香水演绎得如此美妙,概念中,男人身上带着香味,不是显得做作就是有点娘娘腔。

只有安例外。


安是我的小姐妹玲的男友。玲自己开了一家写真楼,三年前离异了。也许是同病相怜,两个同是从婚姻的城堡中走出来的女人,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更何况玲是我很多年的知己。

那天,发完稿,背着包百无聊赖地走在百盛前的马路上,玲来了电话,一定叫我去她的罗马假日一次,想想正好闲着没事,就掉头去了玲的楼店。径直穿过长廊,走到玲的办公室。

办公室似乎有声音,我正犹豫着,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身上带着一股暗香,那是我熟悉的牌子:CD。

也许是闻到了我的女用CD的味道,他停了一下,然后咧开嘴,笑了笑:是renee?玲在里面等你呢。

我回复了一个笑,然后习惯性地微微低头,任长发遮住脸。玲说过,镜头里这个动作最美,极富诱惑力,温柔中不乏野性。

安不说话,(后来知道这个男人叫安。)只是默默看着我,突然他伸出手来,我下意识中往后一退,安的手停在了我的面前,然后无力地撑住墙,把我圈在了他的臂弯里。

我抬起头,看着安。后来安告诉我,说,那一刻,我的眼神非常迷离,充满无助,却又高傲得拒人千里之外。

我慌乱地从他的臂弯里逃出,走进玲的办公室。玲正背对着门,在皮椅里吸着烟,那是我们熟悉的女烟摩尔,烟雾袅袅地上升,仿佛轻飘的心事。

有些时候,有些人是莫名其妙就会有点滴的心事,仿佛夜来香自然而然地弥漫在空气中。而我就是一个活在心事里的女子,一个暗地里的女子。带着一颗自主的心,和婴儿一样赤裸的感情,游走于时间和感情的隧道,没有人留得住我的脚步,也没有人可以停留在我的心房。

我沉默,但我有无限的富足,只是因为我和我钟爱的文字亲密接触,痛并快乐着。在长夜未央的时刻,我只觉得这些方块字对我的陪伴与包容,是上苍对我的一种盛大的恩赐,盛大到我无法轻言感激、轻言离弃。

我走过去,轻轻地在玲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玲转过椅子,递过一支烟,替我点上,朝我笑笑:“就知道你来了。”玲的笑容很灿烂:“一会给你介绍两个人,安,我的男友和他的朋友乔。”

这时门轻轻地打开了,进来两个男人。一个便是刚才门口遇见的那个男人,还有一个,很高大帅气,足有1米8,穿着卡地亚的服装,白色的,款式很简单,是我喜欢的那种。

玲马上站了起来,掐灭我手里的烟,抓住我的手走过去:“来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姐们renee,这是安,这是乔。”

乔,伸出手,轻轻的抓住了我的,乔的眼光和手心一样温暖。安若有所思的眼光飘过我的脸。

看着我的眼睛,乔问:“renee,那是什么意思呢?”

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已经有太多的人问过我这个名字的意思了。

“我有一位好友是很虔诚的基督徒,她常带着我去教堂做礼拜。听过几次牧师的布道后,我也不由得内心深受感触。一对来给大家义务授课的慈祥的英国老夫妇,看我常来教堂,就在他们即将回国的前几天,给我取了这个英文名字renee。他们告诉我说:它的喻义是重生。”

乔惊讶得大叫起来:“哈,我还以为只有东方佛教里才有生命轮回的说法,想不到西方宗教也认同这个观念。”

我告诉他们:“重生”在佛经里即“涅磐”。涅磐是梵语,翻译成中国意思为灭度。灭是指去掉烦恼,妄想、分别、执着,度是指明了、觉悟,般若智慧。

一直没说话的安开口了:renee,中国自古传颂着一个经典凄美的故事,那是关于涅磐的火凤:踏火而来,浴火而去!传说中,凤凰是人世间幸福的使者,每五百年,它就要背负着积累于人世间的所有不快和仇恨恩怨,投身于熊熊烈火中自焚,以生命和美丽的终结换取人世的祥和幸福。在肉体经受了巨大的痛苦和轮回后,它才能够以更美好的躯体得以重生。

这时,玲说话了:哎呀,什么重生啊,轮回啊,好凄凉的。Renee你那个名字啊,我一个人的时候反复读啊读,舌头在嘴里打了个转,又回到了最初,象一个轮回,一圈以后重新回到起点,空虚得很。
可是玲不知道,这个读法本身就好像一个寂寞的姿势,温柔而苍凉,却绵长而有回味。

比如我和叶,很多年前就相爱,相爱的原因是叶爱我一手的好文字,爱我一地的美梦。很多年以后,叶却因为我的文字,和我的美梦,觉得累了,倦了。于是日子越来越安静,象水流入深海里。

终于有一天,叶在看见我烧焦了的饭以后,对着我歇斯底里喊出:Renee你怎么就只会写你的小说啊?

我的脑子空白了十秒钟,而后迅速恢复了平静。我很快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带着几本还未看完的新书,就走出了家门。任凭叶的声音愤怒而无奈地飘荡在空气里。

也许这就是一种轮回。娶了我这样一个梦孩,是注定要有一场这样的轮回的。那是一种劫数。

那是因为我本就是一个为梦而生,为文字而活的女子,我的心是自由,灵魂是随意。我只要自在地生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一辈子不醒来也无怨无悔。

安说这样的梦很真也很纯,更吸引人。乔说这样的梦更罗曼蒂克,玲说,这样的梦孩是标准的傻妞。

接下来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我不知道,也想不起来了,只是知道在有风有雨的夜晚,我从俱乐部走出来或者从报社出来,乔或安的车总会等侯着了。乔总是说:来吧,我们回家。而安总是笑笑,说:乔叫我帮忙接你回家。

我其实很明白玲和安的用意。可也只有我知道,我的心里很空,却又很小,居然装不下任何一个人。是因为装满了文字还是储存了一个叶?抑或什么也不是?是本质上对爱情的排挤?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直到那天,开朗的玲第一次哭丧着脸色找我。

玲说:Renee帮帮我,安他说他根本就不曾爱过我,三年后才发现自己其实只是喜欢我。我知道他最听你的话。

我拉住玲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