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笨钟
深圳在深南路边的高楼上睡觉时,公共汽车驶过,呼呼的声音,就像大梅沙的海浪声。大伯激励我说,好好去找工作,我支持你!爸爸则告诉我说,万事莫急,如时机未到,就必须等待时机。《基度山伯爵》里面说:人类的智慧
深圳在深南路边的高楼上睡觉时,公共汽车驶过,呼呼的声音,就像大梅沙的海浪声。大伯激励我说,好好去找工作,我支持你!爸爸则告诉我说,万事莫急,如时机未到,就必须等待时机。
《基度山伯爵》里面说:人类的智慧全包含在“等待和希望”里面。我搜索了网上的招聘栏目,感觉要求对我来说都太高了点,最后决定去酒吧试试。
进了这家酒吧,那瘦瘦的年轻人叫我填个表,在一个角落等待,后来又让我交了一百块。回到9楼,我心里有点发慌,要是那种地方有吸白粉的人怎么办,要是我做不了这种服务差事怎么办!后来就叫我回去,等候明天上班吧。
回去后,大伯和我爸问出端倪来,非常不同意我进酒吧做事,当下就严厉地告诉我,这是不允许的。于是我陪掉了一百块,依然待业。
他们沉默了。
但是他们依然没有说什么,让我自己去探索。
老家
爸爸收到工了,是为献钱重修关帝君的人们刻一张芳名榜。他带我去看他的作品,我沉吟不语——也许是看不懂的一种敷衍神态吧!
给手机充进去200元话费,然后到附近的小镇上网,跟榕树下的论坛文学业余编辑聊了几句。回到家,跟妈妈讨论干点什么。她说,要是实在没办法,就跟着你哥学做工程吧!
深圳,翠竹苑
旧历十月初一,是阿公的生日。这一天中午,我们到了深圳酒楼为他庆生。在酒楼里,我们点了八个菜。阿公说想喝点酒,堂哥于是打电话叫人从家里拿来了一瓶XO。
阿公心情看起来相当的好,脸有红光,仿佛老寿星一样,斜眼瞥了我一眼,对我仿佛不经意的一瞥,真让我受宠若惊。老人家的自尊心多足,可见一斑。而我却一度在可以陪伴他的时刻离去,想起来真令我悲伤了。
散了场,搭车到东门再过天桥搭300到布吉海关转深陆专车,一路上下着小雨,到家雨就停了。妈妈说:“在外面玩够了吧?”
老家
晚上梦到有一只小狗在和我玩,用舌头舔我的脸,把我弄醒了。冬意阑珊,本不想早起,但怕小狗又来舔我,就起床了。
发信息给阿如,她说,在一家游戏公司上班。我故作热情且亲近地问:“快交代你有没有男朋友?”她说:“难道你对他也有兴趣?”我顿时哑然。
回到家,父亲依然是做他的刻石业,我在附近的工厂做了两个月,在广州的服装批发的地方又做一个月,后来又回家帮忙一两个月,就这么地混过时光了。
大哥回到佛山,买下了一套房,在办理手续,我陪他去,顺便他请我吃湛江白切鸡饭。
完事了回到家,我又打电话给阿如,祝福她新年快乐。谁知道她道谢之后,就说起我以前经常旷课的糗事来。这一闪电攻击顿时让我窘迫起来,于是又一次不快地结束通话。也许她是非常不相信经常旷课的我,还标榜着刻苦努力的模样。真是一失足便千万人踩踏啊!自此后,我也不敢再试碰这只刺猬了。
海涛声中,古董钟发出嗡嗡响的声音,仿佛在告诉人类,下一秒,就是下一秒,绝对不是过去的那一秒了。
深圳
我找到我高中的同学,他带着我去吃大排档,又吃了一次酒楼的菜。
我们在夜里十二点多,在街上晃荡,两个单身的老男人,看着按摩室里面的打扮得妖冶的女人发呆。
还是回去吧,他说。
第二天我们找了家电玩厅,玩了几十个币,仿佛还没有长大一样。我们又找了两个在东门卖衣服的女的同乡出来玩,请她们吃了一顿饭,是那种果盘之类的,花了两百,感觉没什么价值。过了两天我就跟她们分手了。因为我觉得她们的虚荣心把我雷倒了。
对不起,这时候的我,知道两百块赚起来,对我是何等的累。
我并不是可以挥金如土的少爷!
我已经明白了!
老家
爸说,你好好在家待着,等待时机吧!我说好。
一待就是半年。
在广西开公司的同学回来了,说他的公司停业整顿了,现在正在家里休息。我问了他电话,可是没有过去看他。我待在家里懒得动。
阿玉在QQ上说她一直很忙。
这是个西安籍的女孩,一直很乖巧上进,她是我大学同学。对于我的不愉快的学校结局她提得少,但是,也没有什么热情。对我,她可能只当是一个过客。她善于保护自己,可是同时也把自己与外界隔开了去。
我每天玩着QQ,一边在帮家里看油站。做这种事,赚钱很少。
可是我骗自己说,就算没有钱,也是我的工作。
……
我在老家工作两个月了。
已经是2011年的旧历六月。
02B班的那些大学同学,在Q群里说律师怎么难做。我接了一句,结果每次总是说到我的时候,当我是陌生人。每次都说到我逃课的事,真是哪壶不开提那壶啊!算了,这些人这么尖锐,后来,我终于是退了出去。
旧时的好友,在佛山开便利店,店被收回去后,回来家里一段时间,不久前去深圳卖海鲜去了。感觉人生真是戏剧。
我在回家的拐角,遇到我的大伯,因为奶奶住不惯深圳,所以他在这里照顾她。
我看到他脸色阴沉了下来,我就不敢去叫他。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可能是因为担忧生意没有突破。
有时候,他的表情是乐呵呵十分锐进乐观的,看起来很有能力的一个人,可是有时候,他的脸阴沉得很,很变幻莫测的一个人。这使我都不太敢靠近他了。
……
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杂杂乱乱脑里浮现了不少东西,在想还可以干些什么事情……还可以再修炼到什么样……这些念头让我有些不安……不安全感,这种感觉可真不好。因为有时候我喜欢生活得心安理得,不喜欢感觉自己还缺憾什么。
就这样入睡了……
反正,每个人都会在很多地方来回往返的,有的人去得多了,就经常在外面了,有的人去了觉得机遇没怎么好,就回来了。
各有各的机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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