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的闹钟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让自己走个不停,总是在夜深了的时候继续围着公司周围闲散,始终忘了停下脚步,留意身边的事和物。许多东西正在远离我。起初它们有着期待的眼眸,哪怕是我能俯下身子,静静地聆听一下它们微弱的声音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让自己走个不停,总是在夜深了的时候继续围着公司周围闲散,始终忘了停下脚步,留意身边的事和物。许多东西正在远离我。起初它们有着期待的眼眸,哪怕是我能俯下身子,静静地聆听一下它们微弱的声音,它们都能告诉我所寻找的一些什么。但是时间的脚步渐渐走远,我忧伤的眼睛也渐渐衰老,常常听见莫名的黑夜里眼泪轻轻地流出来,清脆的声音像鲜血一样疼痛。那时候我看天,望海,总以为在希望的另一边一定有撑起我帆的江河。但时间的步履已经刻下了一个人的疼痛。我心疼,我相信我的庇佑神也一样的心疼。当平凡的日子越来越令我痛不欲生的时候,猛然跪倒在一片草坪上,才发现生活并没有离我而去,所有的空洞其实都是茫然的。也许在那一刻我确实聆听到了什么,那是很多年前遗忘的低诉,又或者只有天真无邪的孩童才能真正聆听到的声音。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我一直在寻找她,所追求的就是一个真正的自己,没有尘世的牵扰,忘却许多不必要的事。比如说苦苦在短暂的生命中流浪了这么多年,而今又回到起点。不同的是眼里也装下了尘世间的喜怒哀乐。
我想,即使时光轮回我也无法让自己以童心在尘世走一回。时光的轮廓上雕刻着生命的起和终。当我们累了的时候才发现生命的真谛。就算有先知告诫,我们依然按着自己的方式寻找着,这是上帝给予的优点和缺陷。你无法辨别,就好象这个世间好人和坏人的区分。
也许许多年后,我会回到曾经住过的某一个地方,搬弄那些曾经侍弄过的花草,被屁股坐光滑的石头,或者那块曾经被父亲罚跪的凹凸石板。当然这只是我一个的想法,就算要回去,恐怕那些花草也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那块经典的石头也早被父亲修新房的时候打碎了。许多的记忆和往事都在故乡那片瘦弱的土地上隐隐而去。只是不知道有哪些说过的或者没有说出来的话融化成了泥土里的一粒种子,抑或一条虫子什么的。许多年后,那片瘦弱的土地已不会记起我,更不会发出爱我的声音。
然而,在我的行程里,我似乎一直看得懂它烙下的语言,也许,在我身上时不时感觉到的莫名的疼痛,像面对我心仪多年的恋人,那种感觉至今我仍找不到合适的比喻。就好象去年的汶川地震,当听到那些死亡的消息时,我的笔尖下没有流露出内心深处想要表达的东西,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反而觉得很昧良心,但是我清楚地明白,那一刻我的心被震住了,喉咙也被卡住了。我想去帮助那些埋在泥土里的同胞,那些还睁着眼睛渴望的邻居。但我知道现实不允许,我只能尽自己的努力捐款,为他们祈祷。
生我养我的土地睁着眼睛看着在这片土地上的孩子,从上高二时,每一次回到故乡我就感觉到那种莫名的疼痛和辛酸,当看见村里的人为了一点小事而吵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我无言以对。很多人都知道读书好,所以都很鼓励孩子好好学习。但是在教育孩子好好学习以外,他们却不知道正教导着孩子一种狭隘的心理。当看见政府打着响应号召的旗帜搞一些有头无尾的事,农民眼里那种无奈时,辛酸从我的眼里又能流出些什么呢。对故乡,对那片瘦弱的土地,我失去了任何语言。
关了灯的办公室在阴色的天空下有些昏暗,车间的噪音无法停止地传进来。我的膝盖上还沾那些草叶,时间又轻轻地滑过了内心的疼痛。
也许这一刻我该想想在远方的恋人,想想要继续的工作。又或者为自己还活着感到幸运。我一直觉得从出生我就是上帝的宠儿,如果我不选择抛弃、远离他,他是不会抛弃我的,就算我曾经犯下了很大的错误,或者出现很大的迷茫,上帝也会原谅我的。
09年2月于亚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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