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约会

最后一次约会

罗曼史小说2025-11-19 00:24:36
江菱已经蜷缩在这个山东滨海的小城市三天了,三天来她一口饭也没有吃,靠着从省城带来的一箱燕京啤酒凑合。那箱啤酒本来是打算送给曹玉袂的,他最喜欢的牌子,精细的泡沫,微甜的口味,现在,都已经进入她的愁肠了。
江菱已经蜷缩在这个山东滨海的小城市三天了,三天来她一口饭也没有吃,靠着从省城带来的一箱燕京啤酒凑合。那箱啤酒本来是打算送给曹玉袂的,他最喜欢的牌子,精细的泡沫,微甜的口味,现在,都已经进入她的愁肠了。
江菱慢慢的走下床,压抑着激烈的眩晕和从胃部传来的焦灼,缓缓地打开窗户,这个城市已经迎来了它自己的夜晚,楼下烧烤的浓烟和马路上汽车的鸣笛声在瞬间充斥满了那间狭小的房屋。她站在窗前,看着这个繁忙、杂乱的城市,三个月之前,曹玉袂曾经无数次带着她穿梭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她能够闭着眼睛找出那些藏匿的各个角落里的美味小吃,那些带有浓郁的地方特色的饰品店,以及那起起伏伏的海边每一个适合幽会的地方。那些快乐的往事,那些洒脱的笑声仿佛还历历在目,仿佛所有的一切还触手可及。对于这个城市,她真的应该是很熟悉很熟悉了,但是现在,这个城市对于她来说,和那个曾经的曹玉袂一样,都不再是属于她的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来约会一个已经成为陌生人的人。
外面开始起风了,海滨的夏天,雨总是说来就来,江菱望着窗外慌不择路的人群,忽然想起了春末的那个冷雨夜,也是在同样的城市,也是突如其来的一场雨,但是却寒地要命。她趁着周末从省城跑来看曹玉袂,并终于见到了曹玉袂的母亲,这个小城某个中心小学的教务主任,烫着媚俗的卷发,浑身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江菱甜甜的叫:“阿姨,您好。”那个女人冷漠的看了看她,问:“你是学舞蹈的?也是在艺术学院读的本科?”江菱说:“是的。”那个女人很是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江菱已经熟悉了这种眼神了,自己是个漂亮的有魅力的姑娘,多年的舞蹈赋予了她完美的身材和高雅的气质,每次走在大街上,总是有些男人的眼光鬼鬼祟祟的在她的身上打转,仿佛要用眼睛将她的衣服脱下来一般。而那些自以为是的女人们则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仿佛这个美丽的姑娘并不是从事正当行业的女子。江菱张了张口,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来回应这种眼神,真的没有想到这种眼神会出现在曹玉袂母亲的眼睛里,她下意识的看了看曹玉袂,这个曾经无数次为她解救窘迫的男人此刻只是细细的品着茶,仿佛身边的一切都和他毫不相关。
好不容易吃完了一顿压抑的晚餐,曹玉袂约她到海边走走,海边是他们最经常也是最喜欢去的地方,曹玉袂总是会魔术般的在沙滩上塑出各种各样的物体,而她则喜欢绕着那些美丽的物体曼妙的起舞。而那一天的曹玉袂只是低着头沉默的来回踱步,来自大海的风吹拂着他飘逸的长发,远方灯塔上的灯光夹杂着氤氲的雾气,他仿佛在下定决心说什么东西,却总是说不出口。春天的气息在这个海滨城市并不是多么浓厚,江菱单薄的毛衫遮不住那料峭的春寒,她默默地坐在沙滩上,双手捂在胸前尽量避免温度的流失,她问曹玉袂:“你说吧,什么事?”曹玉袂尴尬的抬起头,仿佛很艰难的跟她说:“菱菱,咱们真的不合适,你的父母不会允许你来我这里,我也没有机会在省城找到合适的工作,况且我母亲也并不同意咱们两人在一起。咱们还是好聚好散吧。”那天也是突如其来的下了一场雨,犀利的扎刺着面庞,江菱在瞬间感觉从身体到内心都是冰凉冰凉的,她静静地看着这个无数次拥抱她的男人,压抑在喉咙里的喊声却哽咽着发不出来,不合适?六年前,读大二的时候,我抛开一切阻力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这么说了吗?五年前,我忍受着大夫的白眼去医院流产的时候你这么说了吗?你读研究生三年,花了我三年的工资时你这么说了吗?江菱并不善于争辩,她看了看曹玉袂,起身走了,既然要分手就分手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那时的坦然,江菱轻叹了口气,既然当时那么坦然,怎么今天又来到这个地方苦苦地奢求呢?也许总还是不甘心的吧,自己六年的付出竟然换来这样的结局!分手后的三个月里,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在梦里遇见曹玉袂,梦见他朦胧的喝醉的脸,梦见他温情的双眸,梦见他甜蜜的吻,有时候也会梦见曹玉袂决绝的背影,梦见自己伤心欲绝的表情。当忽然失去的时候,江菱发现自己已经像迷恋罂粟一样迷恋上了那个搞雕塑的男人,她不断的劝说自己戒掉这种毒药,但是却没有那样巨大的毅力,承受不住那种仿佛撕裂的痛苦。
她拿起手机又一次拨打那个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听筒中传来机械冷漠的女中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三天来,江菱已经记不清自己给曹玉袂打过多少次电话了,三天前,当她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和曹玉袂有过短暂的通话,江菱告诉了曹玉袂自己旅店的地址,曹玉袂说那晚上一块儿吃饭吧,再之后那只手机就一直是关着的。单位上说他最近在休假,家里的电话说他出差了,江菱分不清那个消息是真的,哪个消息是假的。她想过去曹玉袂的单位找他,但是却忽然想起了近半年之前曹玉袂给他讲过的一个故事,那时他即将研究生毕业,工作刚刚定下来,曹玉袂在一次激情过后搂着她很漫不经心的说,在事业单位工作的人,流言蜚语往往与工作效率成反比,以前他们单位办公室里有一个男性科员,自己的亲生妹妹长的非常漂亮,但是由于是超生的,所以一直没有对同事们提起过,有一次他妹妹不小心丢了钥匙,来单位找他要钥匙,拽着他的胳膊在走廊里磨叽了半天,结果不几天就把他发配到底下的乡镇去支农了。江菱当时也就是当成是一个笑话一笑了之了,现在想起来,难道那个时候曹玉袂就已经预防有这么一天了吗?江菱不愿意看到曹玉袂冷漠的眼神和凄惨的境遇,她还是爱着他的,她把所有的爱一次性的全部给了这个男人,她告诉自己等他三天。
也许该回去了,三天的期限已到,一周后就是自己和林北的喜宴,自己将成为别人的新娘了。来之前,她向自己的准老公林北撒了谎,说单位安排自己出差,要到这个小城市来考察舞蹈市场的开发潜力。那个男人很痛快的答应了,没有丝毫的怀疑。林北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脾气温和、气质儒雅,真的是一个足以托付终生的男人。在她伤心欲绝的日子里,她的母亲终于剥夺了她的婚姻自主权,亲自安排了这场婚事,江菱没有抗争,没有反驳,只是偶尔的会想,当自己已经熟悉了一种温柔,该怎样去接受另外一个陌生的唇呢?林北和她搬新家时,衣柜底下有一个箱子是她自己搬过去的,很沉,但是却坚持自己搬到了五楼,林北很好奇的问她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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