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带来的缺少
那天我看到文中从辅导员办公室里出来依然一脸的茫然,辅导员的训话就像一千只苍蝇一样嗡嗡追赶着文中的脑袋,他说你不学习整天家溜来溜去的像幽魂似的你找什么呀,什么呀这是,文中用手驱赶着耳朵边的声音,忽然就感
那天我看到文中从辅导员办公室里出来依然一脸的茫然,辅导员的训话就像一千只苍蝇一样嗡嗡追赶着文中的脑袋,他说你不学习整天家溜来溜去的像幽魂似的你找什么呀,什么呀这是,文中用手驱赶着耳朵边的声音,忽然就感到手心里有点儿凉,外面又下起了好大的雪。路上基本上没有行人,银色的雪正渐渐地覆盖起整个世界。一切花花绿绿的东西都最好盖住了吧,文中有些兴奋,厚重的天大把大把的往地上撒着棉絮般的雪花。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校园这样的路上应该有一位穿着鲜红留着披肩的女孩走过,文中的胀痛的脑子被寒风一吹,突然就冒出这么个奇怪的想法来,而且像雪一样神奇地覆盖大脑的全部区域。是的,文中说,缺少一位穿着鲜红棉袄留着披肩长发而且结着愁怨的姑娘。
但这只是他的一种期望而已,文中从没有在积着厚厚的雪的校园的小路上碰到过那样的姑娘,尽管他活了二十个年头了也没有。文中曾经在下雪的时候碰到一位但她厚厚的胭脂并不能表现出那种神秘的概念,可是到底神秘的概念是什么文中也说不清楚,你不能想象若有一位那样的姑娘在雪中出现是多么的让人心动。文中像一只觅不到食物的大黑熊缓慢地移向宿舍。
可是上天的安排不能让人预料就像一个人的生死他自己不能预料一样,十几分钟之后文中将看到一位着红且有长发的姑娘,但是文中并不会意料到这一点,这一点只不过是个无稽的安排而已。你们知道文中是个好小伙子,他一直努力的寻找他的梦像一只饥饿的大黑熊,他的梦就是在很厚很厚的雪地上一位穿着鲜红留有长发的女孩从那条不是很宽的路面缓缓行过……从此之后文中就执著地等待,他把等待作为他生命中必要的一件事情。你们当然可以轻易的体会到文中的戏剧性的经历就像你们看到苹果就知道苹果是什么味道一样。
刚才我说了文中将要看到一位姑娘,但是他不知道我的安排仍然缩着脖子陆续走过几栋高大的楼房,当文中缩着脖子绕过图书馆的一刹那神神乎乎就停下了,一个宿命的安排让他有不得不停下来,他听到一种召唤,这种召唤是来自铅色的天空的云层之上的让人无法抗拒的声音。它说文中你必须去做一件事情,文中抬起头问天我去做什么?可是天上却没有声音了只撒下大片大片的雪花。我去做什么?文中抬起头问天只感到脸上阵阵的凉同时眼皮获得生命似的拼命的跳,风从领口吹进衣内的皮肉送一番前卫的感觉。文中忽然就有了尿意,是叫我上厕所吧?开始文中想笑,他以为上帝不可能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替人安排,可是他很快就驳杀了自己的观点,上帝真好他说。
但事实证明文中上厕所确实是上帝有意的而且是精心的安排,文中解完手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就从玻璃窗里看到了一个人,文中看到一个身穿鲜红的棉袄留着长发的女孩从他的窗下缓缓而过,她的头发叫风向后吹起像李若彤一样美丽。可是窗子很窄她一闪而过。
文中飞速地系上腰带同时被一种极大的神秘力量驱使着跑出厕所的门又转过楼角,文中转过楼角却看到黑发红袄的女孩一闪便消失在另一个拐角,她像仙女一样隐身在一片白色里。文中没了魂站在拐角处大脑里就猛窜出一些不伦不类的想法。梦里的事情有时候可以变成真的,但今天的事实证明由梦变来的真实永远不是真正的真实,这就像一个饥饿将死的失血者你给他输多少血他都会饿死。
文中忽然的就觉得有东西在他的脚边滚动了一下,可是那东西只是奇怪地一蹭就挨着文中的脚静止不动了,这使文中跳起多高。是一个乞丐!是的,是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睡在他的脚边把破棉衣的灰黑色的棉絮露出来让他看,脸上带着疲惫又很满足的笑,似乎梦中和女人结婚或者观赏仙女们跳古装霓虹羽衣舞。老乞丐被文中吵醒了,被吵醒的老乞丐就赏了文中一眼,但看到不是仙女们就拿手抹掉嘴角的口水闭上了眼睛。
但是文中就有一种末名的怒火从胸中燃起,他一脚把老乞丐踢醒使足劲说:你每天都躺在这儿女人吗!但是老乞丐紧紧地用手捂住自己身体左侧上部内衣的口袋,中指和食指形成的缝隙里露出一张纸票的绿角来。老乞丐不回答问题只拿玻璃样的眼睛对准文中使文中更加的生气,文中又大声地说:
你每天都躺在这里看女人吗,老乞丐!
不,我今天只找到一段不很繁华的街道只乞到很少的钱。
我问你,你每天都看那位穿红袄的姑娘经过吗?
很少的钱是吃不饱饭的,我明天一定要去最热闹的街道!可惜下雪了。
文中扭身跑开了老乞丐,他怕自己神秘的怒火会把老乞丐的破棉衣引燃,我们知道棉花暴露在空气里久了最易点燃,而且你们知道雪是最怕火的事物,你仿佛能看见雪落到文中身上吱吱响着就化成白气的样子。文中紧缩着脖子顺着校园里白色的街道奔跑,整个颅腔里充塞着穿红长发的女孩和衣服露出灰棉絮的老乞丐的样子,他不知道为什么漂亮的女孩怎么会跟一个颓唐潦倒的老乞丐纠缠在一起,他更不明白为什么女孩和乞丐还要在他的皮球似的脑袋里如此完全生动地结为一体。天空很近又很深邃地降着乱七八糟的雪片,灰色的雪一直下到文中的常居的宿舍门的铜锁之前。宿舍北墙上是夏天爬满如今落了叶子的爬山虎,挂满了雪像绵延的江山。
正在上铺侧躺着读书的毛驴听到一只猫进来就知道是文中,毛驴就放下手里的《人体艺术论》对文中说你小子下雪这几天咋像死了爹。文中没理他,文中没搭理毛驴当然就看不到毛驴调侃的表情以及他扶眼睛的小动作,文中只是说我今天真的见到一位穿着红色的衣服留着披肩长发的姑娘,毛驴几乎是像驴叫一样说文中你疯了这个世界上哪有处女就连蒲松龄都把骚狐狸写成红色。文中突然就想象出一只毛滑眼亮的女狐幻成红色的姑娘对着他微笑,在他们之间却有一个衣服破烂的老乞丐蹲在雪地里伸出手。文中奋力地想从影象里把老乞丐删去可只是徒劳,那乞丐愈来愈大阻在了文中和女孩中间。毛驴大声地对着文中讲话就像老爹训不争气的种,毛驴说校园里没有处女世界上更没有处女就连纯洁的织女都没有。文中立即感到宿舍里的暖气片冒起冷气而窗外的雪已经有些停了,他就使劲裹紧了大衣说我要是乞丐就好了。
你无法想象我就在第二天上午10点27分见到文中的时候他正跟一位女孩交谈,和文中谈话的女孩竟鬼使神差地穿着鲜红的棉袄留着乌亮的披肩发亭亭的站在瘦小的文中面前。那天的天气很冷但不至于让人感冒,早上毛驴
版权声明:本文由30ok网通传奇发布网原创或收集发布,如需转载请注明出处。
本文链接:https://renyuechuanqi.com/html/xiaoshuo/xsu68s8u8yh22.html
相关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