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寂寞色劫
又一次失恋了,这个世界的女人,怎么一夜之间都变得那么现实了呢?我边收拾行李,边咒骂着,唉,看了看自己的行头,什么都不多一点,就是有时间,即使朝朝暮暮在一起,也敌不过别人那一顿奢华的晚宴!拍了拍旧皮箱,
又一次失恋了,这个世界的女人,怎么一夜之间都变得那么现实了呢?我边收拾行李,边咒骂着,唉,看了看自己的行头,什么都不多一点,就是有时间,即使朝朝暮暮在一起,也敌不过别人那一顿奢华的晚宴!拍了拍旧皮箱,还是你好啊,永远愿意陪着我走天涯,好,那咱,又上路吧。其实旅行对于我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去大城市也就看看人潮;去乡僻处就吃吃农家饭菜,除了偶尔和朋友们忙里偷闲地喝上几杯,发泄一下苦闷,也就没剩下什么了。大学同窗的哥们儿,个个也都还混得灰头土脸的,只是无一例外地遭受了爱情滑铁卢,女朋友不是为了追求理想分手天天向上就是干脆直投比咱更败类地社会精英分子的怀中,这世道,怎一个现实了得?猪兄酒醉后的满口胡话里蹦出的一句经典,震住了俺。
有时候时间之于我,什么意义也没有;有时候又觉得它很奇妙。像昨晚这小子的话还残留耳边,今天一大清早咱连胡渣都没清理就赶上了这趟早班车,把那酣睡如猪的家伙丢在了身后。有时候在想,如果火车永不停站的话,那么就不用,面对未知的未来了;但有时又希望它快点停站,好让自己知道世界的前方,路途的尽头到底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昏昏沉沉间,似乎听见那头迷醉的猪说,你小子上辈子是不是唐伯虎啊?咋那么文艺?
饿并清醒着,从上铺翻身下来,拉了拉裤头——这个动作看起来很流氓,一屁股坐在一个女人的脚上,反射地一跃下地,对那女子说:“对不起!”
先前也有看见这个女子,风风火火地拖着一个旅行箱,穿得风情万种的样子,却是脂粉未施,素面朝天,没有一般女子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要么就开怀大笑到眼眉的幼纹都凸现出来,要么就像一株沉默又满载霜尘的青草,看起来很柔软却又坚韧无比的青草?
她并没有什么反应,只轻轻“嗯”了一声翻身又沉沉睡去了,嘿嘿,这年头,吃了亏不大喊大叫的女子少见了,我忖度着,还发现她有一头秀发,不是那种经过焗油或倒膜或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科技手法玩弄过的头发,闪光的亮泽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一丝一缕的金黄,那种纯粹天然的金黄,三三两两地夹杂在满头乌黑中,煞是显眼。
就在这时,火车急刹,临时停车,这么短短一瞬,她睁开了眼睛,浅褐色地眼珠被一层茫然的薄雾笼罩着,眼帘半睁半合,微皱的眉显示出被吵醒的不悦,嘴角无奈地平摊了一下,挣扎着爬起来。然后,我看清楚了,一种利索而精灵的光折射出来,刚好映照在我的眼中。她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来要做什么,慢腾腾地从包里面摸出一把圆润的梳子来。
我别开脸,给那头猪发了一条信息,兄弟,我找到我的秋香了。
一愣,我为何用的是秋香的名字?
再偷偷看她,她正缓缓地梳理着她地头发,一根一根地,不厌其烦地梳,把每一个结都梳理开来,然后再换另外一边,再然后把整束的头发绑上一个粉紫色的发圈,这些动作不亚于世上任何一道靓丽的风景。这时候,兄弟回信息了,你以为你小子真是风流才子唐伯虎啊?还秋香呢,我看是如花吧。我在心里面暗骂,臭小子,回头再收拾你。
同一车厢里还有另外一对老夫妇在打情骂俏,那个老太爷真有闲情,非得喂他的老伴喝一口二锅头,尽管这样,我还是觉得这个车厢里只剩下我和她而已。不过看来她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老太爷问她的话,她都以点头或摇头回答,偶尔用他们双方的方言沟通。我真恨自己怎么不和她生在一个地方,虽然我或多或少也能听懂一点,才知道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据老太爷的分析,她的箱子已经有些年份了,应该是到过不少地方的。她点头称是,并一一历数了她从南到北的足迹,这些路程,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几乎每一段都只有她一个人返程。我讶异,这么年纪轻轻的一个女子,也这样走过了南南北北的山山水水?她是简单的游客吗?还是在寻找什么呢?如果是后者,那么她一定很寂寞。
这个女子瘦弱得精悍,不像一般女子那样病态的瘦,大概是和饮食有关吧,从上车到现在,只看见她喝了一瓶八宝粥和吃了一根火腿,反观自己,已经为漂亮得像空姐的乘务员姐姐制造了一大袋的垃圾,在她面前惭愧啊。
兄弟居然主动发信息来提醒说,问如花要号码啊,这种旅途的单身女子,很好钓的。我差点被噎着,我承认我过去的女朋友都是这样被我搞到手的,可她不同,不管是秋香也好,如花也罢,她是值得花心思的。祝枝山兄弟,我回了一条警告信息,你小子要是活得不耐烦了,回头我告诉弟妹说你昨晚和我喝酒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他恨恨地发了一条信息过来说,你小子有种,以后别求我帮忙啊。
说到这个被弟妹吃得死死的兄弟,嘿嘿,曾几何时,心比天高,气比牛傲的男人,也化作绕指柔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眼看离这次的下落点步步逼近了,着急啊,我的心里面愤怒着,以往的招数百出,舌璨莲花的唐伯虎呢?急急如敕令出现啊,要不,秋香就要在人海中消失了,可是转念一想,就算要到了又怎么样呢?跟平时那些女子一样,相互温暖三五个月,然后在她们另觅枝头时放飞她们么?如烈火燃烧的情感,在想起不久前失去的那个已经面目模糊的女子,顿时又冷却下来了。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无痴缠。
二十三个小时以后,一天未到的时间里,我来到了这里,这个不太陌生的地方,朋友家又准备好酒菜邀我将进酒了。席间,朋友的老母问,伯虎,怎么还没见你带女朋友来吃饭啊?我看着你们几个一起长大,他们俩都有归宿了,你呢?别挑三拣四的了,选个能过日子的,就娶了吧,人生苦短啊!
我在他老母面前,失声痛哭,人生苦短啊,我唐伯虎在此之前追逐功名利禄,到现在才发现无人为我添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啊?我举着酒杯,郑重地对他老母起誓说,阿妈,我答应你,今年之内,必定要回我心仪的女子,好让你安心,说完,我气吞山河地一饮而尽。
只是,在茫茫人海中,在找到那个令我心动然后又闪身而过地女子,谈何容易啊,况且,先前并没有留下特别的联系方式,绝望的我,只好求救于怪才祝枝山。
那小子一脸愤慨地说,叫你去钓她你又不去,现在来找我,我有什么办法?我“扑通”一声给他跪下了,哭诉着说,猪老弟,你就帮我最后一次吧,我知道我不是人,曾经给你穿了很多小鞋,可是,这次,真的只有你能帮我了。那小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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