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惊鸿

游龙惊鸿

得样儿小说2025-04-20 00:23:47
江湖一直流传着一句话“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说的是轻功和剑术的最高境界,轻功的最高境界是惊鸿,剑术的最高境界是游龙;如果一个人用惊鸿身法使出游龙剑,那么此人天下无敌。可惜传说只是传说,惊鸿身法是属于飞

江湖一直流传着一句话“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说的是轻功和剑术的最高境界,轻功的最高境界是惊鸿,剑术的最高境界是游龙;如果一个人用惊鸿身法使出游龙剑,那么此人天下无敌。
可惜传说只是传说,惊鸿身法是属于飞鸿岛的武林秘技,没有人见过惊鸿身法,因为见过的,都死了;至于游龙剑,自百年前卧龙庄游家一夜之间被灭门后,成为了传说。
(一)待来世记取,旧时模样
“吴妍,你到底想怎样?”一句冷冷的话,来自那个她深爱的男子,那双眼里满是冷冽的寒意。
被唤作吴妍的女子身子一震,阵阵心酸的感觉,不断冲击着胸口,一道泪光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溢出,留下亮闪闪的痕迹,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揉碎了一般,无助感倾泻而出,全身的肌肉都渐渐失去了力量,紧咬的唇一点点松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像是溺水的人松开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她心中彻底明白,那个曾经温柔唤她阿妍的秦敖,已经成为了过去。
一阵风吹过,衣袂翻飞,突然的凉意拉回了些许神智,吴妍茫然的望着自己抹过脸颊的手,看着上面晶亮的痕迹,嘴角牵起一抹笑,三分飘渺、三分嘲讽、三分破灭,一分凄楚。半是自嘲,半是反问道:“我想怎样?我能怎样?”
见得那抹笑容,秦敖心下一软,半是自哀的叹了口气“阿妍,我亦不想如此”。
吴妍心痛难忍,本不愿再说,听他如此言语,最终嘴唇微微翕动,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再见。”足尖一点,从落霞崖上仰面落下。
群雄惊呼,秦敖飞身上前,终是慢了一步,只见吴妍一双黑眸,空洞洞的看着自己,一直望进两人的前尘往事中去。
(二)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十六岁那年,吴妍最大的志向是行走江湖,劫富济贫,畅快人生。可惜阿爹说,女孩子家,就要安稳的学习三从四德,嫁个知心人,疼她、爱她,许她一世安稳。
那时她不懂,只觉得阿爹烦,于是趁阿爹外出的当儿背了个小小的包袱,翘家了,却不知道阿爹说的,是女人一生最大的幸福。
说书先生的故事里说,很多武林前辈都是住在深山的,而且还有些在崖壁的山洞里闭关,修炼着修炼着就嗝屁了,很容易把武林秘籍和前朝藏宝图什么的留在山洞里。于是她上了青云山云雪峰,刚从崖顶吊了根青藤到山腰,想看看是否有山洞,就听得崖上一个男子的呼喊:“姑娘莫急,我马上拉你上来。”
那个鸡婆的热心男人就是她日后的丈夫——秦敖。
三年之后,秦敖眉间添了淡淡的皱纹,唇上长出短髭,在吴妍的脑海中还是那副模样,闭上眼睛,秦敖当时的模样就一点一点清晰起来,额上渗了微微的汗珠,晶亮,两条浓黑的眉毛,挺直的鼻梁,微厚的唇,身材颀长,专注的眉眼中闪耀的异彩,却让人挪不开眼。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见,吴妍鬼使神差的任秦敖将自己拉了上去,没有拒绝他伸过来的手,将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掌心。
秦敖的手心有些许藤汁,加上出了汗,掌心湿润而温暖,吴妍的小手被紧紧包裹在其中,因为被用力握紧,所以有些微的疼,更多的是一份异样的感觉,从掌心一直延伸到心脏,如一只小手,挠挠的慌张,让吴妍的心跳快了几分。
一年后,秦敖用这双温暖的手拉着红绸的另一头将她迎进了傲龙堡,成为傲龙堡的少夫人。
(三)梦醒花依旧,物是人非
十八岁那年,傲龙堡的生活平静无波,吴妍永远记得那日,自己吃过早饭,在后院玩了一圈,摘了一朵初绽的牡丹花,她甚至记得牡丹花粉红花瓣那种微凉的触感,她一口气跑过回廊,穿过拱门,跑到书房,对着正在习字的秦敖道“相公,翩翩秦敖玄墨剑,俏俏绿枝芙蓉刀,公子逍遥谢言开,至尊游龙看惊鸿,我们去看看江湖第一美人芙蓉刀绿枝好不好?”
很久以后,吴妍仍然为自己当时的好奇后悔不已,还记得秦敖刚开始时的愕然,后来他笑着走过来,伸手接过那朵牡丹花,为她别在耳际,温暖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有些微痒,然后他宠溺的笑着应道:“好。”当时她头戴牡丹的样子,很傻。
他们相携去了连城惜花阁,拜见了惜花阁主花满楼,说明来意。花满楼是个满头银发的年轻男子,不知道为什么,吴妍总觉得他的笑容很是悲伤。
花满楼对着后院慵懒的唤了一声“绿枝”,只见得一群莺莺燕燕中走出一娉婷女子,姿容袅袅,一双含羞带怯眼,两点远山含黛眉,发髻上簪着新摘的粉色牡丹,搭配浅粉挑丝的时新衣裳和珊瑚串珠步摇,步摇随着走动轻轻晃动,越发衬得肤白胜雪,人比花娇,不似江湖儿女,更似大家闺秀。
吴妍只想赞叹,回头却见秦敖魂不守舍的模样,心下莫名一慌,伸出手去,抓住了他的手指,秦敖朝她一笑,第一次没有反握住她的手,而是抽出了手,走上前去与绿枝见礼。
吴妍手心一空,心中也“咯噔”空了一下,只是她向来恣意惯了,也没放在心上,径自走上前去与绿枝见礼。
花满楼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莫测一笑,眼中透着一抹悲悯。
(四)诉不尽哀怨,珠泪两行
夫子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多读书,你就会明白好多道理。”
吴妍想问问夫子:“书中说,有一双温暖手掌的男子,是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可是为什么相公会变?”
从惜花阁回来后,秦敖日日流连于书房,说是要筹备明年的武林大会,每日都有信鸽从书房飞出,秦敖也越来越忙,常常好几天不见人影。
吴妍偶尔抱怨,还被婆婆数落:“小户人家的女子,都是如此没有教养,早就跟敖儿说过,他是做大事的人,婚姻怎能如此草率?妍儿你也是,既然是傲龙堡的媳妇儿,就应该有点傲龙堡的样子,否则带出去我都嫌丢人,以后如何放心将整个傲龙堡交予你打理?”吴妍心下委屈,也不敢反驳。
一日见得秦敖归来,吴妍未等他入室更衣,就笑迎了上去,扑入他怀中,将他抱了个满怀,轻声咕哝道:“相公,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
秦敖微微皱眉,淡笑道:“我去了连城办事,眼下还有些要事需得处理,一会再来找你。”说完,不着痕迹的推开吴妍,进了书房。
吴妍攥紧拳头,连指甲陷入掌心亦不自知,自己从不用香,所以对香味特别敏感,刚才秦敖身上那股异香,自己只在惜花阁绿枝身边时闻过。
不是没有质问过,结果只得到秦敖失望的眼神:“阿妍,你怎变得如此模样?曾经那个大度的阿妍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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