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堂流放的小虫

被天堂流放的小虫

疾言倨色散文2025-09-27 23:09:49
有那么几天,我会选择躲在灰色的影子下听到花开的声音仰视天堂。当雨如泪下泪如盈漾突然才发现我离开了属于青春的天堂伸手触碰灵魂已被流放题记墨绿色的火车缓缓驶进车站,是以低速甚至近乎不动的姿态。两三分钟以后
有那么几天,
我会选择躲在灰色的影子下
听到花开的声音
仰视天堂。
当雨如泪下泪如盈漾
突然才发现
我离开了属于青春的天堂
伸手触碰
灵魂已被流放
题记
墨绿色的火车缓缓驶进车站,是以低速甚至近乎不动的姿态。两三分钟以后,火车如同巨大的虫子安逸地卧在铁拐上,大口喘着粗气,离几米远就可以感受到袭过的热浪。
站在月台,随处都是熙攘的人群。我的旁边是父亲,他提着行李,在踮脚眺望于眼前的行人。然后再合时宜地向前挪步。我左手拿着车票,右手把肩上的书包抓稳,以免丢失。其实说真的,丢就丢了吧,那里面只有两件衣物,送人都没有人要的。
随着人群,终于上了火车。在步入车厢的瞬间,一股酸楚油然在心里左右晃荡。晃的重了些,便把脑海深处的记忆也溢了出来一些。看着脚下的铁花地,朦胧的泪花掉了下去,我两次坐此列车,可今天这是我第一次站上这列火车,因为上次是父亲背我,脚步根本就没有碰触。
十六号车位很快就被我找到了,当父亲忙着将行李拾掇放置时,我便早已趴在位子前的小桌上假寐了。眼睛朝窗外望去,火车已经启动了。看到夜晚的陇西变得更加鬼魅,城市簇起默然的寂静。如同巨大的浮在水上轻轻浮动的怪东西,上面到处布满层层叠叠的灯火,在陆离静谧中流动。
不一会儿,车窗就落满了薄薄的灰色氤氲,滚出水珠。
睡意全无,抬头时,父亲正坐我身旁和对面的一位女生说话。在记忆中,他平时不爱和别人胡侃,今天倒真破会儿例了。听他们侃着欢式,自己也逐渐有了兴趣。我对面坐着两位女生,说实话,样貌倒也挺好看的。想着,这其中一位,和自己的一个朋友略微相像。她也是金黄色头发,白皙的皮肤,只是气质一个偏向文静罢了。再后来,对面的她也伏在自己胳膊上,静静地休憩。
抬起自己湿湿的眸子,仰望着头顶的什物架。一连平坦的架子像直线一般向眼际前后延伸过去,有时候,人的心脏如果也可以载物,也可以向眼际前后篷展,抑或是仅仅可以包裹尘土,那也是难以触及的美。看的有些久了,落下的灰尘也就迷失了思绪,大概是临了每晚规定的睡觉时间,眼睛便不由得垂了下去。
夜中,一梦三四年。
那些关于童年的记忆似乎也隐约出现在眼前,我看到抹着嘴巴吃棒棒糖的自己,一脸的天真无害。被风吹红的腮邦子,还泛着快乐的倒影。
第二天当阳光落满车窗的时候,我几乎是听了一夜的耳机,刺痛的摇滚乐疯狂地快要从地球上蒸发掉,然而,可那就是我最大的爱好!一切随时都有可能灭亡的东西,我都视为宝贝,或许就是一张可以撕裂的纸张而已。
睁开眼睛,看到对面的女生还在睡觉。父亲也靠着座椅斜着半个身子睡着,别人看到,定认为他的熟睡。毕竟我是儿子,肯定了解的较多,父亲实质是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他怕一旦睡熟,行李便没有人看守。
想去洗把脸的,可车厢过道处塞满了腿脚,还有睡姿迥异的无坐票乘客。
终于到了洗手间,我去,还真是不容易啊。民兵挑战雷区的场境我没有见过,可跨越数十人的过道口,我算是体会到难处了。
放开了水,热水便立即涌翻起水气呵满了境子。看着镜子中渐渐模糊的自己,我不由得笑了。大概自己生在这个世界上十七年,其中十六年在迷路。还有一年,我在寻找为什么迷路的答案。伸出手,在镜子上写下“谜!”我想,我离这个字从来没有远过,可是也没有真正地近过。两者在我的血液中反复画圈,没有结局。
回到座位上,父亲和那两个女生都已经醒了。
不知怎么,我突然想要那个女孩的联系方式。人一生中擦肩而过的人不知几何?但不经意失去的又有几处忧伤?
再三斟酌,再三决定。
我要了她的QQ号,我很开心。我多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姐啊,心中的愿望却自然也是不能告知的。
窗户外面是飞速而过的田地、湖泊、山峰。
车上,相比晚上,白天自然谈笑风生,热闹几分。在我的位子周围,各种声音的话掺杂分说。其中,有一身着蓝衫体型有些发福的男子正大阔话锋。当我仔细听时,空气中已经有些火气了。他戴着金丝眼睛,手挥舞着指责一个年级与我相仿的少年。那意思,大概是没有他知道的多,而抢了他风头罢!
对面的那个女生有些按捱不住,起身为少年辩解几句。可这一辩解,立即是烟雾四起,有了些喏喏的火气。女生说一句,那人却有三句等着她。最后,女生气得狠丢下句:“话不投机半句多!”然后别过头,看向窗外。可那人仍没有收兵的意思,将怀中的博士证掏了出来,接着一脸傲气的样子,等着我们所有人的膜拜。他错了,大错特错!他今天盛气凌人的样子是不会引来别人多余的目光的,就算他是博士又怎样?如果他真的是一个极大的天才,或许会更有资本叫嚣!可在我看来,他不具备天才的特质,如果要说的话,就把“天”才拆开来理解,那就是一个很“二”的“人”,是一个很“二”的“人”材!只是进过学堂,将“材”的木头感消去罢了!除此,或许便一无作用了。
一路无话。
到北京的时候,天也黑了下去。
我看到夕阳跳动着盈满红色的霓衣,在地平线安静的挂着。只是那层暮霭中,有了些令人忧伤心的孤单。
北京城是祖国的首都,当我第一次站在这里的时候,感到无比的渺小!耳机是百转千回的车鸣,而我是一只迷路的小虫,在天与地之间爬行,眼里是挣扎的梦境。
总有一天,小虫会攀到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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