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1”返乡记
依据学校节假日安排,处理好手头事务,我4月25日提前赶回老家,以此方式迎接“5.1”小长假的到来。五百里路颠和簸、两万秒钟睡和觉,自客城经省城过乡城凡三转,终至家乡小镇。纵横街巷,豪车穿梭,似乎繁华都
依据学校节假日安排,处理好手头事务,我4月25日提前赶回老家,以此方式迎接“5.1”小长假的到来。五百里路颠和簸、两万秒钟睡和觉,自客城经省城过乡城凡三转,终至家乡小镇。纵横街巷,豪车穿梭,似乎繁华都市;灰尘弥漫,宛如破败农村。来往乡民,衣冠楚楚,穿金戴银,已然绅士淑女;脏话连连,高声大语,却又凡夫俗子。
顷刻,站在老家的小院里。抱着孩子,笑眯眯、语悠悠,而心却酸酸。倘若不是自己龙体欠安,老婆心思叵测,他必在客城继续快乐学习、专心生活、幸福成长!在我看来,孩子的童年,决定于父母的中年,也决定了父母的暮年。可叹我和老婆,一个力不从心,一个别有用心,以致孩子学习不能一意一心。
次日,到弟弟家去。侄女看见新买的《百科全书》,喜不自禁,爱不释手,时而目视之,继而手翻之,终而怀抱之。现在,营养餐活动开展得如火如荼,喝得学生飘飘欲仙。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们会体壮如牛,力拔山兮。其实,我更希望再开展精神上的营养餐计划,面向广大农村中小学赠送优质期刊图书添置现代教学设备,甚至派遣专家学者。因为在我看来,农村缺少的不仅是物质,更是文化。如何跟进、提高教育,应该成为有识之士关注、研究和解决的课题。否则,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必成空话。“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鲁迅上个世纪早期说的这句话,我们应该置于座右,铭之。
4月28日吧,系里领导电话来,指示我赶紧完成一份材料。上网,打开邮件一看,原来是第三届全国商务秘书职业技能大赛材料题。于是乎,浏览之,选择之,复制之,黏贴之,斟酌之,修饰之,终成六篇文案。虽是草稿,可也首尾俱全,章法严谨,文通字顺,旨显意明。急发送领导,希冀可用。今天喜讯传来,我们学院代表队荣获大奖。呵呵,看来军功章里也有我的一份。“一半”,那是您说的,我可不敢掠人之美哟。
5月1日。随老婆、孩子奔赴县城,看望岳父岳母。这对老人,囿于偏见,兼之偏心,在女儿面前,很似110,有求有应,不求不应。在女婿面前,总显得思想境界高人一筹社会地位优人一等文化程度多人一层;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如果不是年逾六旬,他们还想在举手投足上先人一步呢。可是,我向他们,借钱不给,寻力不出,求助不应。在他们眼里,我成了日本鬼子,必须坚壁清野、敬而远之,方能确保自身经济安全、生活幸福。很清楚地记得,2005年12月16日,我诚恳地请求岳母:“妈妈,您老了,跟我过吧。我来给您养老送终。”不料,她挖了我一眼,竟冷冷地说:“我有儿子哦!……”自取其辱,我慌打住话头。那一刻,我明白了:即便慈善,也能成为强者摧残弱者的工具。而对儿子,他们却是倾其一生,体为子所用、情为子所系、利为子所谋,夜以继日,事无巨细。孰料,今年4月8日,也即农历3月18日,岳父岳母被儿子、儿媳一顿狂批臭骂而后逐出家门,偏居一隅,孤苦伶仃,形影相吊。尽管如此,岳父岳母,老婆、内弟却对我守口如瓶,不曾泄露半点风声。何以故?
见了面,岳母迎上前,热情地连声说,孩子呵,孩子呵。一个女婿半个儿呀。我在嘴上也自然地礼貌性地寒暄了几句,可心里老在想,如此客气,从未曾有,是想换取什么好处吧?我能有什么利益给你呢?在你和你的子女眼中,我是不屑一提,虽然你们眼绝少看书,足绝少出城,心绝少向善。5月2日下午,我们返程。岳母送我,似乎有些不舍。我语重心长地告诉,也是告诫她,你的儿女如继续以自我中心,不改变处理家庭问题的方式,那么你和爸爸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岳母有没有听懂我的话,更不知道她的一对儿女听到后作何感想。或许,他们以为我是胡言、戏言甚或谗言呢。
沿途。麦苗待熟,秧苗正青。田野里,农人们三三两两,或直身,或弯腰,或踩锹,或扬鞭。虽然看的不清,但我知道劳作的疲惫写满他们的脸,丰收的希望填满他们的胸。回到家中,却发觉母亲也在忙于插秧。唉,她老人家为了我们兄弟几人年轻时皆起早贪黑,吃苦受累,而今年过六旬更是老当益壮,挂帅出征。跑到秧田,发现她正在一撮一撮地插。我可以看得出,母亲的容颜更加苍老,腰身更加佝偻,动作更加艰难。我默然不语,觉得她这把年纪早应该停辍劳作,安享天年,与体制内的退休了的老人一样。可母亲,却为生活所迫,又兼制度缺失,现如今仍奋战一线。“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六根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的哲理趣味,我无从感觉与体会,只是希望为缓解农村老人劳累,有关部门尽快研制农业机械代替人工,出台法规政策限制出工。向前才能防止退步,规范才能保证公平。这是真理,千秋万代,永恒不变。
假日结束,我要返回单位了。临行前,我给了孩子50元钱,建议他只买两样东西:一是笔墨纸砚,二是瓜果菜蔬。因为在我看来,一个人尤其年轻小孩,应该努力读书,所以学习用品不可或缺;而身体,却是学习最为重要、无可替代的保障,所以营养供给不可或缺。
现在,“5.1”假日结束,我已置身学校,吃喝拉撒,可是心却留在老家,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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