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周年
接到电话去拿从家里带过来的厚衣服时,还赖在床上。淡薄的阳光,如同缠绕在指间的流苏,心情也变得和这个清晨一样明朗起来了。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就跑到楼下去喊寝管开门了。正好有个陌生老师带领着新生来看寝室。
接到电话去拿从家里带过来的厚衣服时,还赖在床上。淡薄的阳光,如同缠绕在指间的流苏,心情也变得和这个清晨一样明朗起来了。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就跑到楼下去喊寝管开门了。正好有个陌生老师带领着新生来看寝室。看到那扇紧锁的铁门,恍然间觉得像监狱一般可笑,只是不知道,究竟哪里才是外面的世界。逆着人群,一个人往外面走。
已经忘了这是多少次了。
接过厚实的包裹,打开来,是去年买的羽绒服。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十二月份了。
那天在家里翻弄抽屉,无意中看到自己上高中时候的校牌,上面的数字,是2006届的。还记得那个夏天穿着纯白色衬衣去学校报名的时候,忐忑和兴奋的心情。都四年过去了,现在的自己,没有一件纯白色的的衬衣。也没有最初的那种对生活的期待,和干净的笑容。
这一年,终于说服自己放下许多事情。
取掉耳钉,褪去了桀骜不驯,平淡对待每一个人。身边多了一群关系不错的新朋友,偶尔出去聚会喝酒。星期天大多数时候集体去通宵,然后白天睡觉。拣起了荒废半年多的游戏和篮球。到现在,篮球又再度荒废,不想再让自己体会那种累到无力的感觉了。渐渐不再是一个人游戏,有了朋友的陪伴。
QQ长期隐身,很少会聊天。这一年似乎有好几十个人加我,都答应了,只是从来不说话。玩游戏时候好友发来消息,基本都是回句“不是本人”,这一手坑过不少人。其实我并不是淡漠了。很多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想安静看着彼此在。
这一年,外婆前几天去世了。外婆生前是最疼我的,因为小时候我一直住在老家,也是表兄弟里年纪最大的。从郑州赶回老家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第二天早晨八点半火化。在郊外坐上车的时候,三姨打来电话泣不成声,说再不快点到就再也见不到了。路上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却感觉是那么漫长。到火葬馆门口,匆忙就往里跑,姨夫在一个房间门口喊住了我,带我进去。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外婆躺在冰冷的铁床上,那一瞬间,眼泪就落了下来。只看了两眼,就推进去火化了。
中午在老家吃饭时,老家的院子里挤满了人。我没胃口吃饭,在一旁站着。听旁边的两个老太太说,外婆命不好,从小父母就去世了,走的时候六个子女都没在身旁。脑梗塞,在地里摔了一跤就昏迷了。送到医院时,已经晚了。然后就看到外公端着碗走到院子里独自蹲在角落里,倒了一杯白酒,边吃饭边喝着。一切都仿佛和平时一样。
印象最深的是下午下葬时,一家人哭哭啼啼。只有外公一个人站在外围,抽着烟,从头到尾沉默地远远看着,眼睛里有泪光闪烁。我看到他时,他还冲我微笑了,只是那笑容,如此心酸。
等一切都安排完好,下午我又匆忙赶回郑州了。那两天有大部分时间都在车上,长时间的发呆。真的很累。
口口声声说要找女朋友,一直说了两年,这一年也终于有了一个陪伴在身边的她。到现在,在一起也有两个多月了。虽然朋友都说人家跟着我,是我祸害人家,不过我知道,他们还是为我高兴的。
老婆大我两岁,不胖不瘦,不高不低。外表善良无辜,内心乱七八糟。有些孩子气。长头发,喜欢穿短裙,,偶尔化精致的妆。笑容明媚,手心温暖。对人很好,对我很凶。总体来说还算是很乖的。
这一年,自己一个人平淡地度过了十八岁的生日。每年的生日都是和朋友或者家人出去吃饭,今年的生日选择独自安安静静,听年华流过的声音。
一个人的,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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