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海的街头流行睡衣谈起

从上海的街头流行睡衣谈起

透颖锥杂文2025-04-21 09:21:21
上海的街头一直是五彩缤纷的,街边高楼林立,路上车水马龙,城市雕塑充满了时代气息,内环、延中高架下绿化成片,四季鲜花绽放。路上的行人穿流不息,其中的美女们打扮入时,一身行头颇为讲究,休闲装能透出几许妩媚
上海的街头一直是五彩缤纷的,街边高楼林立,路上车水马龙,城市雕塑充满了时代气息,内环、延中高架下绿化成片,四季鲜花绽放。路上的行人穿流不息,其中的美女们打扮入时,一身行头颇为讲究,休闲装能透出几许妩媚,职业装又能显示不凡的气质,其间点缀的首饰、挂件、丝巾、包袋,也与主体色调融合。本人有幸见识美学中之成,仅站街边片刻,即能欣赏这流动靓丽的风景。
但在这无尽的缤纷之中,也间杂着一些突兀的色调——几个穿着大花图案睡衣的女人,与现代城市整体的美感极不融合。回想前些年,还在我小时候,这样的场景则更普遍。没有空调,为了熬过炎炎夏夜,人们手拿芭蕉扇,脚穿拖鞋,男人上身背心,甚至赤膊,下身一条老头裤;女人则稍保守些,就穿着自己缝制的睡衣、睡裙,大多是用半透明的面料,上身能显出文胸,下身能显出花内裤。街坊邻居们几个一群地围坐在路灯下,或忙着织毛衣、绣花,或闲聊,或男女混杂着打牌下棋;家家都有几把躺椅,顺马路一长溜全排开了,甚至占据了大半条马路,成了当时上海夏夜的一道特别的风景线。还有许多人家索性把电视机搬到室外,大家伙或坐或站,也成一个中心。但就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我自小就从不穿睡衣,更不会在公众场合裸露除手脚脸面以外的皮肤。中学时曾穿过一条西装短裤,但一天下来,大腿被太阳的紫外线灼伤,红肿、疼痛彻夜难眠。我硬着头皮坚持了三天,伤处不见好转,从此不再穿西装短裤了,最后,那条短命的九成新的裤子被老外婆该成抹布了。或许是受到父亲的影响,我一直对穿睡衣上街持反对的观点。现在我和我的家人在这点上是完全可以引以为自豪的。
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上海人再难割舍这种睡衣情结。虽然改革开放了这么多年,虽然报刊、杂志以及网络上批评声此起彼伏,但上海人我行我素,行为依旧。有记者特意采访了几位,竟然有人回答:连基本生活都无法保障,还有时间考虑行为规范?可我眼里看到的大多是穿行在菜场、商店里购物的,还有悠闲地散步在人行道上和公园里的,难道这些人也在为生计奔波?难道真的忙得连出门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吗?单从外表上看,日常生活早已不是问题,关键是精神生活的空虚,才有这么多闲功夫,打发着无聊的时光。若是在贫困地区,家里穷得连一件象样的衣服都没有,户外见到些衣不蔽体的现象倒也情有可原,可偏偏出现在上海这个中国最发达的现代化城市里,而且屡屡发生,这真的应该引起全社会的重视了。我们的人民政府在想些什么?提升上海国际大都市的形象,不是一句空话,必须从各方面抓起,从小事抓起,把各项行为规范落到实处。国外出现了许多中文标志,提醒中国的游客注意形象,这又说明了什么问题?什么泱泱大国,什么五千年文明,那都是过去的事,虽然我们有勤劳善良的祖先,虽然我们有赖以骄傲的四大发明,但近代外国列强掠夺奴役的耻辱,闭关锁国的政策的影响,造成几代人的贫困,落后就要挨打,愚昧就被戏弄,这是不争的事实。精神文明是要在物质文明达到一定程度才能体现的。
我们的社会还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需要政府官员自觉带头,解决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满足大多数人的集体需求,从我做起,从自身做起,而非简单地挂几条横幅,喊几句口号而已。举几个简单的例子,一个一辈子没进过城的农民,走在洁净整齐的街道,突然喉咙一痒,他会不加思索地随地吐痰吗?一个平时喜欢丢三拉四的人,来到一个风景秀丽,地上没有一点垃圾的地方,他会随手乱丢杂物吗?有谁见过走进装修一新的居室里随便的人吗?说到底,这是一种从众心理,见到垃圾就会诱发随手一扔的冲动,见到地上的污渍痰迹,才会想到也吐一口平衡一下。回到主题,因为以前大家都穿着睡衣出门,我也这样穿,不是很正常吗?
写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上影厂的配音演员童自荣,他在给《佐罗》配音时,面对阿兰德龙饰演的两个不同性格的角色时,采取了两种不同的穿着方式。当为英雄佐罗配音时,他就穿上西装,配上皮鞋,感觉精神振作,气宇轩昂;而在为胆小的伯爵配音时,就换上睡衣、拖鞋,人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语气也轻柔、猥琐了。就这样一个小细节的处理,让他的配音增色不少,也因此在坊间传诵,成为脍炙人口的经典段子。
一颗老鼠屎能坏了一锅粥,何况我们城市的目标高远,遵守市民行为规范,是每一个公民的职责。但愿不久的将来,希望这个时间段越短越好,或许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上海的街头睡衣群体彻底消失。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