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Queen和逝去的日子
当1991年得知FreddieMercury的死讯时,我心中黯然,却没有落泪。摇滚是生命中的一部分,却还没有和生命的历程捆绑着。在“SomebodytoLove”的歌声里,我走在南京中山东路上,想象着
当1991年得知FreddieMercury的死讯时,我心中黯然,却没有落泪。摇滚是生命中的一部分,却还没有和生命的历程捆绑着。在“SomebodytoLove”的歌声里,我走在南京中山东路上,想象着这么一个高亢而有些敏感声音的主人已经在另一个世界,自己还在寻找Love的途中,没有方向。这个嘴唇和鼻子间有着大胡子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应该有这样嗓音的歌者。可是事实是,这样的声音早已征服了世界。我疯狂的找着所有Queen的卡带。不过在那个时候,别说CD/MD,就是连打孔卡带都少之又少。那时候新街口的附近除了新华书店,工人文化宫的旁边还有很多小的铺子。现在拓宽的洪武路还深藏在小巷子里,从那里再往南的几个街区聚集着很多卖磁带的小贩。我身上没有什么钱,却喜欢在那里穿街走巷的听着,找着。直到有一天,耳边传来了那特色无比鲜明的嗓音时,我在一家很小的店铺门口停下来。南京那种低矮的平房,有些进门都需要低一下头。把我牵进去的是“WewillRockYou”以及后面的“Wearethechampions”。我急不可耐的问着店主人着播放的卡带专辑在哪里,却冷不防身边有人幽幽的说这是皇后乐队的“NewsoftheWord”。虽然房子里开着灯,我始终没有看清楚她的模样,或者说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想让我看清楚。不过,我还是认识了一个人,一个异性,一个我Queen的领路人。
她比我大几岁,但我一直都不知道她实际的年龄。后来据她说,当她听到有人问Queen的歌时,心里一动,不过再回头看,不过是一个一米六几的学生男孩时,又有些失望了。初中毕业后又上了中专校,她基本对未来不怎么期待了。在当年,别人眼里的她也不过就是一个不爱学习,瞎闹的青春期问题少女。于是在流行乐开始大行其道的时候,她跟着社会上的男朋友混着,弄来点钱,做些倒卖卡带的生意,却走上了摇滚的听途。那天,她骄傲的拿出三盒那种劣质音响商复录的Queen的卡带,在我面前晃晃,对我说,看看,这里都是别的地方很难看到的东西。我囊中羞涩,连一盘都买不起,便央求着她能不能都放一放,给我听听。她一面白眼我,一面还是把卡带放进了双卡收录机。就这么我每天都去听,也和她熟识起来。
其实现在南京的美女被安徽和苏北等地的混杂了,而当年还是小家碧玉类型的居多。她便是其中一个。个子虽然还不如我高,却有着那年龄女生独有的成熟和风韵,与我们学校那些埋头读书的高年级女生相比更有味道。我带着很复杂的心情在她那里转悠,一点点喜欢,一点点崇拜,一点点迷恋,一点点刺激。其间,她和我说过别的摇滚乐队,我都没有特别的兴趣,只有Queen的声音,越来越深的在我心里扎下根来。大约有半年的时间,我时不时去她那里,后来变成我一去,那里必然响起Queen的歌声。最后一次是我们听着“It‘saHardLife”。我傻傻的望着她,她发现了,笑笑,问我,喜欢我吗?我不自觉地点点头。她就突然走过来,抱着我。那并不高档的香水味和女子独有的香味疏忽钻进我的鼻子里,痒痒的,却让我窘迫得手足无措。她停了一下,对我说,好好学习吧!松开手,轻轻亲了我一下脸。我满脸通红的站在那里。她把第一次听到的卡带放在我手里说,姐姐送你一盘吧,你以后得用功些,别老处乱跑了。我停了停,突然有些生气,把卡带塞还给她,然后就跑出去,边跑边叫着,我愿意,管你屁事!
不过,我终究没有再去她那里,而且也变得听话并且用功起来。除了还不停的在音像店搜索Queen的歌曲以外,我更开始接触国内外的摇滚歌手。很幸运,我遇到了中国九十年代初的摇滚浪潮。只是Queen,依旧是我音乐库里的常客。
后来在1996年的时候,我在地摊上拾到了Queen最后一盘新专辑“MadeinHeaven”的翻录带,欣喜若狂。这是95年出的专辑,我一直在苦苦追寻。虽然音色不怎么好,不过,Mercury那遗留下的声音依旧那么富有艺术气质。天堂的声音是可以穿透一切的。但是可以听到的并不是可以触摸到的,哪怕本质在声音里完好无损的传递着,天堂和人间的距离让我只能看着瑞士日内瓦湖畔Mercury的背影。同样的距离,爱情也变得无法企及。那时候,我和一个喜欢了多年的女生有一搭没一搭的通着信,我大学在江北,她在市内,看似并不长的距离却因为那座永远在修的长江大桥而变得远起来。记得在最后一封信里,我说着近日买到的Queen的卡带,里面那些歌曲还有我最喜欢的“IwasBorntoLoveYou”。可是就是这封信后,我便再也没了她的回信。我总觉得有什么在天空里冥冥的想把我们隔开,就像是Mercury的那个背影,只能让我美好的观望着。后来某一天我在我们学校收发室总有那么一堆无人问津的退信中找到了我给她的信,破旧得像是Mercury常常穿着的夹克,破裂的信封像是裂开大笑的嘴,哼着“LifeisReal”嘲笑着我。那时候我知道了她有了男朋友,我也终究没有勇气再写一封给她。
后来,Queen找了新的主唱,更多的在live秀中出现。而我也停留在他们最后的专辑上,渐渐淡出了摇滚的日子。今天,西雅图的雨依旧扑簌簌的打着秋叶,我突然发现自己把Queen的歌放在了汽车音响里。车轮声伴着那"Toomuchlovewillkillyou"中Mercury有些悔恨的表达。我似乎看到了Mercury内心中的无比痛楚,还有他躲在云端后天堂里那难得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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