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子散发着金秋的稻香
一、2月3日省作协有个“迎春茶会”省作家协会的这个“迎春茶会”确实是名副其实的,看看日历,明天,即2月4日就是立春了。2月3日举办的茶会不叫“迎春茶会”还能叫什么茶会呢?“迎春茶会”其实已不仅仅是一语
一、2月3日省作协有个“迎春茶会”省作家协会的这个“迎春茶会”确实是名副其实的,看看日历,明天,即2月4日就是立春了。2月3日举办的茶会不叫“迎春茶会”还能叫什么茶会呢?“迎春茶会”其实已不仅仅是一语双关了,应该是一语多关吧!
二、关于“绝日子”
记得小时候,立春的前一天妈妈是绝对不允许她的家人出门办事的。这忌讳源于村子里普遍流传的一个说法,说是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前一天的这个日子因其诸多不宜办事,故叫“绝日子”即是“什么都不做的意思。”自然,在这说法中,“绝日子”是绝对不宜出门的,而且这说法好像自从那道山沟里有人时就开始了,它在村民们心中的地位就像西山庙门前那株不知道具体从何年何月何日起就耸立在那里的那两株千年古松巨柏一样根深蒂固。尤其是“打春”这一年中的“头一个绝日子”,村民们更认为出门绝对是万事不利。
妈妈并不迷信,但小时候有两件事对妈妈的影响特别深刻,先是村子里的五嫂在打春前的这个“绝日子”去走亲戚,结果回来发现儿子掉井里死了,之后仅仅隔了一个季节,立秋前一天,二姑姥爷据说是像“赶着命”一样一定要去赶场,虽然也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结果,竟然在乡场上突发脑溢血死了。一定是这两件事给妈妈留下了难以抹去的阴影,在她的心里产生了强烈的节气前出门的刻板负效应,从此,每到那几个日子,但凡不是特别要紧的事,妈妈是绝对不允许她的家人出门的,尤其是她的几个女儿,遇到实在不能不办的事,妈妈便发扬了普天之下贤妻良母最善良的本性,就是亲力亲为,挺身而出,那坚决,仿佛瞪眼看到了前方埋伏着的危险因素,而面对这危险因素时,也只有她自己亲自去“犯险”她才放得下心似的。世界上最伟大的母爱也莫过于此了吧!
但无论怎样,日月星辰依旧照常运转,就像孩子们照例是背着破书包早出晚归,中午一样是啃着咸菜疙瘩,就像家家户户的烟囱照例是一日三餐般冒着浓浓的炊烟,就像扛锄头或拿着镰刀的村民们照样是没日没夜地上山或下地,就像东梁西坡的那些山地照样是过了处暑也难以看到哪怕一块全部出了头的庄稼地,就像村前那口唯一的老井依然是一年三个季节干得见底……村里人说,这些平常的生存行为是不列入关于“绝日子”的说法之内的。看来,“在乎”这两个字还真是人定的呢!
三、2月3日冒着稀沥沥的小雨参加省作协的“迎春茶话会”
自然,如果是在老家的那座城市,我是怎么也不敢在这个日子去特意参加什么会的,哪怕心理痒着十足的心情想去参加,但为了避免让母亲为了这个日子被人为赋予的意义而过分提心吊胆,只好做罢,何况,这天一大早天空还飘着雨,即使左邻右舍吧,也会无限迷信地说,天公不做美就是一个兆头,告诉我们这日子应该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仿佛,呆在家里就会平安,就会没有任何不测一样;仿佛这个日子一旦出了什么意外,都必须归罪于这个日子被人为强加的含义一样。
好在,我距离老家有几千里,虽然母亲早早地打电话提醒我,要我记得今天不出门,但只要说个善意的谎言,母亲没有孙悟空的千里眼。于是,哪怕外边的雨帘衬着阴沉而迟迟不亮的夜空,我依然早早钻进黎明前缓慢地踱着,像一股魂魄恋恋着不肯散去的夜幕里。
事实是和故乡那种对日子的人为解释截然相反的:也许雨的滋润让心情也少了一分躁意,多了一分温润吧,一路上望着窗外渐渐白起的晨光中朦胧诗、意像派的画轴一样的风景,心情好得像一首抒情歌曲般明媚而清凉而清亮。
有一位心理学家说过一句真理:一个人,心情好时,便什么都好了。4路车将近总府路时,正当我犹豫着,不知道那个“迎春茶会”所在的“悦来茶楼”到底是在总府路附近,还是在东风大桥附近?——启程赴会之前,被我称做“活地图”的老公照例给我这个纯路盲画了一个最直观的路线图,图上标明下车地点是东风大桥。
我对着那张“图纸”反复研究着,边茫然地望向车窗外,边不自主地思索着。“你要到哪儿下呢?”我顺着声音抬头,一张洋溢着善良的笑脸展现在面前。“请问,到华星街应该到哪儿下呢?”一向最不喜欢张嘴问别人的我,终于脱口询问道。“你是不是到悦来茶楼?”“哇噻,还有这么幸运的时候?”这一句问话对于我这个走过N多遍路却也难于记住,甚至在家门口也会迷路的路盲来说,无异于一句福音。一天的幸运感就这样开始充斥进每个细胞——有时候,觉得人是最容易满足的动物,尤其像我,每天总会遇到那么多如今天般幸运的哪怕是有点琐碎的小事,但滴水汇成快乐的海洋,想不开心都不行。哈!
四、2月3日,日子散发着金秋的稻香
在“悦来茶楼”的“迎春茶会”上,聆听着身畔周遭闲情逸趣的真实流露、自然释放,品味着兼容的经验,感受着互动的喜悦……或关于文学的意义,或关于2009年文学的成果以及2010前文学前景的展望,或关于乡土、关于城市,或关于历史,关于个性等等价值与意义的自由剖析,或听老革命家们讲述令人不可思议的“四清“文革”和“阶级斗争”历史,目睹再现的从“历史尘埃”的压迫下一路挺起腰身走过来的每一个深刻的足迹,感受被历史压抑在心灵中的那个时代被埋没的如潮文思,感受被历史扭曲的人格却不改的巍然屹立,心仿佛一下子变得格外清澈明静也分外蔚蓝透彻起来。
散会的时候,看人流像茶楼外流动,我忽然感觉组成那人流的都是树,是一株株从漂泊寻找心灵的稳定,从孤独中寻找灵魂的繁华,从失落中寻找生命的收获,从贫瘠中寻找人生的富有,或从风霜雪雨或雹砸雷击中,定位生活的晴明——撑起做人的坚强的大树,是一株株地扎根于生活中的从不从角度不同层次透视剖析却都显示着顽韧的大树,参天的树格纷纷举成旗帜,虬劲的枝干纷纷昭显着尊严……于是,感悟融入生活,流出让撞响心灵的弦音,结晶出如珠似玉的感动,才这般让城市各个角落的灵魂仆仆着追求一种“近朱”的熏陶的感染。
当我也随着人流一起流过这个日子,春天的钟声似乎真的在耳畔或清晰或缥缈地响起了,随着响声,仿佛有缕缕的异香漂满心灵的荷塘,我似乎看到了遥远山乡中的桃花已经吐出粉红的小嘴,期待着一朝唇齿间飘出歌唱春天的美妙彩铃。但,站在春的肩头上,仔细分辨这个日子,我分明嗅到了金秋的稻香和春花一起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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