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圣的露珠,闪烁的光芒
朦胧中睁开眼睛,被打扰了与周公的棋局,还没适应白炽的灯光,宛如母亲身形的人挡住了部分光。还没有消散睡意,已看到平日还在这个时候酣睡的弟弟在洗手间整理妥当了。母亲说出了噩耗,爷爷去世了。而我们被母亲催醒
朦胧中睁开眼睛,被打扰了与周公的棋局,还没适应白炽的灯光,宛如母亲身形的人挡住了部分光。还没有消散睡意,已看到平日还在这个时候酣睡的弟弟在洗手间整理妥当了。母亲说出了噩耗,爷爷去世了。而我们被母亲催醒的原因,就是要出席爷爷的葬礼。在之前听到许多危急的情况之后,我并没有哭天抢地,似乎已经谙熟了一般。我并没有多大兴趣去破坏我计划好的聚会和课程去参加一个沉闷的仪式。我的心情除了觉得惋惜之外,还有些许不安颤动,我担心大家都攻讦我有这样像侥幸的心理是大不孝,尽管我可以争辩,但代沟之间的战争,永远是相对高度较低的那一方的旗帜先倒下。直到我见到表哥们见到他们平静的脸庞是,我才渐渐释怀了些许,对啊,这些事,不能勉强的啊,尽管是有这血缘关系的亲人,我也没有像父亲一样,这么悲伤,毕竟与我相处多年的,是老师同学,书籍笔报。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像河水不犯井水一般,偶尔会见到爷爷,只是不像我心中主要矛盾燃烧得这么剧烈而已,我不知道是谁的过错,但我就是摆不出痛心疾首的样子来参加葬礼,只好缄默不语了。
几近10个小时的疾驰,我们晃晃悠悠地下了车,终于到了。而这时,母亲非常严肃地对大姑说,在路口等着。又叫像堂哥这样非直系的亲戚,切莫进村,还要给红糖当车马费。而我们一家就自觉走向村子里。我们母亲为什么,她说了些我很讨厌的内容,大概是礼节规定,女方的家属好像不可以在没有人带领的前提下走进村子似的。而我对这些过时的封建,是大大地反感,几次都因为思想不一致而差点大动干戈。我相信绝对的科学,尽管我不敢看恐怖片,所以对接下来那些磕头叩拜烧香拜佛的仪式大为不满,但这些都参杂在我对爷爷去世的惋惜当中,难以剔除,于是这一次我又让封建战胜了。而在我的世界观中,这样的事,只可能加大我与父辈之间的代沟,只可能加深我对明主与科学的渴望。要根除封建,也只能更他们在一定程度上决绝了,他们食古不化,不会聆听我传播的,来自光明的福音。我想这样的事,总要来这么一次,而做这件事的,往往会被称作始作俑者。
在好几成的家庭里,一定有着这样的问题,代沟是以封建思想与广义明主思想为斗争形式的存在。而早辈总会一巴掌把这些向往科学的后辈连同那些单纯幼稚而产生代沟的孩子一同打死。我以前很难区分我的代沟是与众不同的,而我的狡辩,都是以不孝收尾。而如今我知道我的代沟中的主要矛盾了,却无法向父辈解释,那真是苦不堪言啊。而我极度憎恨的不是我要去通过那些礼节去表达对爷爷的尊敬,而是父亲与大伯穷奢极欲,不惜花巨额来把葬礼弄得像婚礼一样,他们的狂热,以无法被任何人阻止,其他的亲朋好友,也只是无形中助长他们的团团火焰。在我看来,对逝者的缅怀,似乎还至于毁家纾难一样,而父亲明明知道家中光景不善,如此积重,何日能返?
像这一种事情,父亲和大伯这样两个人,一定会把丧事办得热热闹闹,而我也没表示太大的怒意,心里虽然痛恨父亲强迫我回乡,但父命难违,只好咬唇吞苦。这可苦了我们在城市里成长的孩子,三天拂晓而起,两晚轮流守夜;磕磕拜拜膝盖都破了不少处,那种拜可是双手都举着东西,一下就栽进碎瓦片地上;焚香点蜡又被戳破了几次皮,烧纸钱的烟熏得眼镜都发黑。
次日,在田间玩耍。那星罗棋布的湖,俯首即是苍穹。拾起瓦片,投向湖中,几圈涟漪,几份心思;顺着涟漪的路,延伸到芦苇丛处,消失在蓝光之中。抚摸耕牛的脸庞,感受那岁月的沧桑,那深邃的眼神,闪烁着智者的光斑,对啊,即便是智者,也奈何不了流年不返;粗糙的皮毛,没有想象中九牛一毛的那样柔和。在我抚慰自己的失望的同时,夏风微微吹起,也起了几丝悲凉,尤其是看见黝黑皮肤的一群孩子,肆无忌惮的玩耍的时候。我有点替他们担心了,但也有点为自己侥幸。曾几何时,我向往这样的童年,而我现在却在庆幸,自己有过那么几次早龄的启蒙。童年只是一个标志,一个时间的标志,也是一个理想的标志,不仅仅是我的,也是所有有负担和思想的人的。而美好,没有艰辛铺路,哪能走上平坦的大道?
那些日子,像是皈依了一般。而与天籁的共处,除了比往日的城市生活少了几杯泡面,多出闲置的茶之外,也没有什么不当。也许,我已习惯挤公交地铁,习惯星巴克的咖啡,习惯了电脑的辐射,习惯了繁华,尽管这些看起来是多么不堪,但日久人心。也许我这样的人,出生于城市,是注定要死在科学和社会巅峰的马拉松中。不得不说,3日不发微博的日子,已经不太可能。对于这样的自然,也许参杂了过多的封建毒瘤的原因,我并不太向往,或许它还不足以美得让我神魂颠倒,或许我的定义太高,难以企及,或许真正的舒适,是要在艰苦的流血路后,那一片柳暗花明,尽管我回乡的路并不使我愉悦。
最后一天,三更起,星宿作法,漫天星云。黄鸡催晓,匆匆赶人上路,而我们,也匆匆戴孝作揖。大人们总埋怨我们做得不够不好,玩忽职守。我坐禅聆听来自两处的福音,穿过雪山,下高原,破戈壁,徇南粤,如破镜之音,顿悟。引水自干涸的心田,平息怒涛,抚平褶皱。但无论心灵多么坚强,洗礼多么虔诚,也阻挡不住光阴的教诲,刀刀刻骨铭心,留下濯洗不去的伤痕。我能感受的,不比前辈承受的少,震撼,如热浪与宾客一样,铄石流金,滚烫难耐,汗水如孑孓一样扰人不安。我只是盘腿静坐,哪怕祠堂外锣鼓颤抖,管乐悠扬,花旦似锦。
正午时分,土地热得金黄,蒸汽腾腾,毒炎沸腾,而礼节咄咄逼人,碎石瓦片上,低首叩拜。随即披麻起而出行,队伍冗长,行程险恶,遇路横穿,遇水搭桥,逢山开路。端香炉,秉娘坟,车马见而止足,如入无人之境。途中,队伍头顶乌云密布,而身后晴空万里,登山时,暴雨凄迷,泥沙真的俱下,寸步难行,至顶而晴,撒米作辞,灵幡浮动,完而归乡。至此香火不断,烟纸朦胧。最费解,于事何补?不安详而起怒掀舞袖,如打闹天庭,唯恐不夜夜枕歌梦舞。前人已随尘前落英消散,吾等只需心中祈祷,各方衾枕烟雨,与南山比寿,鲲鹏齐飞。而清梦陨灭,西向的路途崎岖,是孰之过?
终于办好了。
我离去前,看到处处一片狼藉,炮火纸灰漫天,想象不出他们如何来面对这份无法释怀的重,更想象不出,那些逝去的人儿,会怎么评价这场风雨,来的快,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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