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的秋色
山,离我居住的地方不是很远,每一次走出家门,向北遥望,都能看见连绵起伏的高山。因为距离的原因,不能看见山中景色,远远望去,山像嵌在天地间的一幅水墨画,青青的,座座高山相连,峰峰相望,让人感到山的拥堵,
山,离我居住的地方不是很远,每一次走出家门,向北遥望,都能看见连绵起伏的高山。因为距离的原因,不能看见山中景色,远远望去,山像嵌在天地间的一幅水墨画,青青的,座座高山相连,峰峰相望,让人感到山的拥堵,山的深幽。时令已是深秋,周末无事,一个人迎着初升的太阳,向山里走着。心里想就是看看山,看看山的景色。所以,走起来不慌不忙,悠悠然,一幅闲游野鹤的样子。山,似乎因为沉重而又庞大,承载着人们太多的希望,所以,好像还在深睡,静静的,只有淡淡的雾气轻轻缭绕在山间,清幽舒缓,似乎是随意漂泊。然而我又知道,这青山里的雾霭决不是随意飘荡,它们只是随风而舞,只不过山风在山洼里,总是旋转的,所以,轻飘飘的雾霭,也就成了风使,忽上忽下,忽缓忽急,点染着秋色里的青山。
乍一走进山弯,幽幽小路,满目葱郁,还有那藏在葱郁中的片片红色,就像燃烧的火把,张扬的显示着山的秋韵。在山下,看见远山清幽,只觉得山层层叠叠,绵延无尽,看不见山的本色。走进来,山山岭岭,尽在眼底,因为宏伟,树木不能覆盖住裸露的山石。层层林木,顺山势而生,在秋意挥洒中,把山染成了一幅绝美的图画。
我感到吃惊了,山,在看来,不过是石头堆起来的,林木丛生,似是山的华丽衣衫。从前在山下的远眺,不过是看见了山的皮色,没有看见山的微笑,山的吟唱。如今走进来,在深秋,踏在山腹里,看这浸染的层林,看这飘飘缈缈的云雾,我似乎觉得山充满了灵性,像粗犷豪放的汉子,又似衣袂飘飘,浅吟低唱的美妙女子,让我这乍扑进山的胸怀的外人,感到自己实在是与她相隔太远。一时不知该怎样赞美她了,只好缄默着,静静地走,在幽幽山路间,在片片丛林里,在潺潺流水边,眼都不想眨,贪婪的看着这人间美景。此时忽然感到,如若自己能够挥毫泼墨,把这层林尽染的山的秋韵,记录下来,抑或是用数码相机拍照下来,闲暇时看上几眼,应该是极大的享受呢。
因为山的阻隔,太阳迟迟没有走进山弯,所以,清幽的雾霭,还在山弯间缓缓漂流,直让人觉得如梦如幻。已经走得很远了,但山的寂静依旧,凋零的落叶,飘洒在山的每个角落。似乎是在向我诉说着一种无奈,一种超脱。凋落的好象不仅仅是一枚树叶,而是山的魅力,山的精神,山的如梦幻的景象。所有飘落的残叶,都静静堆在山坡上,为下一个山的美景,揉碎自己的身躯,把一世的能量释放出来,融进坡坡岭岭中。
终于看见了山村人家,此时,太阳也缓缓升起,阳光穿过淡淡雾霭,照射着这个隐藏在山环里的村庄。非常短暂的,刚才还是幻化一般的雾霭,在阳光中很快就灰飞烟灭了。山的景色更加清晰,原来的苍翠,在寒霜里已经变成了一片金黄,还有星星点的如燃烧的火焰般的红色。还没有把绿色消退的,也失去了早先的浓郁鲜嫩。秋,占满了整个山野,秋,把累累果实写在了山坡上,写在了山弯里的人家中。
沉静的山,端稳的睡在那里,任凭人们在她身上走来走去。看似毫无知觉的她,其实却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感知着世界。在她面前,我越来越感到自己的渺小,越来越感到从前的躁动是那么的毫无理由。
山路上忽然出现了两个黑点,仔细看,是两个山村女人,背上背着背篓。哦,这山里人家早已醒来,开始了劳作。像小时候母亲那样,头顶着星星,在灯窑里的煤油灯,一闪一闪的微弱光芒下,默默为家人操劳着。这山的秋色中,似乎充满了山民们的笑声,爽朗的笑,在空幽山谷中的丛林里,飘飘荡荡,震撼着满山的果实。
渐渐走进了那个山沟,眼前的景象,真让我感到非常震撼。满沟满坡的柿子,挂在树上,似火焰,似橘红的灯笼,一串串。四周是一片一片,藕断丝连的火炬树,真个像燃烧着的火把,把整个山都染红了。倒是这里,红色中掺杂着金黄,金黄里裹着葱翠,翠翠中含着鹅黄。山呦,秋色里的山,浓墨重彩,画不尽你的多姿多彩,你的美丽妖娆。这韵,也绝非人间的弦乐可以弹奏出来。她是连绵不断的,像海波,一波推着一波,拨动着山的秋色,山的人家。
情不自禁的,摇晃着肥硕的身子,踏进了这红红火火的景色里。置身其中,才知道,刚才的俯瞰如诗如画。站在山洼里,仰头看,头顶上是一串一串的柿子,红红的,真切而诱人。欣赏这美丽之后,我竟惊诧于柿树,原来,它们生长在山石里,有些粗壮的根,裸露着,紧抓着石头。
忽然有嗨嗨呦呦的号子声,从柿子林里传出来,寻声望去,我看见了一个骑在高大柿子树上的人,手里拿着长长的竹竿,竹竿上绑着丝网兜,手一杨一收,长在枝头上柿子,一个一个,全被他收入了兜子里。
一根长长的绳子,从树上飘下来,底下拴着一个大大的尼龙袋子。这一定是他用来丛树上往下运输柿子用的。
“哪儿来的?”他忽然张嘴问我。猝不及防,我仰头回答:“城里。”“闲得没事儿吧?看风景。有啥好看呢?漫山遍野都是石头,漫山遍野都是树。花花绿绿的时候,还好看些,现在都下霜了,柿子树叶都被霜打了,光剩柿子了。吃不?自己拿,别当戚(方言:读且)。唉,你们多好啊,不用爬上爬下的,净䞍吃现成的。”
“这片柿子树都是您的?”我用手向四周指着。“可不是,年年摘柿子发愁。”他在树上晃动着两条腿说。“那您这一季卖不少钱呢。”我仰着头问他。“那是哩,全指望它呢,一家子吃喝用度,都靠这片柿子树说话呢。”他不无骄傲的说着。“一春一季的,精佑它,就等这秋天呢。老百姓盼啥?盼秋后有个好收成。不能跟你们比,你们旱涝保收啊。你是县里的?”我说是。他又说:“眼下赶上好时候了,政策好,这两年,不瞒你说,光是柿子这一项,我就纯收入了四万来块。现在,这石头蛋子就跟金子差不多。”
“这山沟子栽的都是柿子?”我从树底下拿着一个柿子,搁手里摆愣着问他。“不是,柿子树多,你往里走,一眼看不到边,坡坡坎坎的,结满了枣树,还有核桃树,栗子树,山东鸭梨,多了。你们爱看花花绿绿的景儿,我们看的是实实在在的果子。这满山遍野的,哪棵树都长个千八百快。”
我站起来。“正好,你帮帮忙,把树底下的袋子给我系好。我照他吩咐,系好袋子,他在树上拽绳子,袋子三悠两悠就到他手里了。“您忙着啊,我往里走走看。”“走啊,渴了就摘果子吃,自己家的东西。”他呦呦嗨嗨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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