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小火炉曾温暖过的岁月

山里小火炉曾温暖过的岁月

踏门散文2025-04-14 05:32:37
凉风吹动,树林哗哗似湍急的河,奔流在深秋的夜晚。听着听着,不小心就坠入其中,只是我没能随波逐流,而是溯游在这声流里,追忆着某段岁月。小时候住在山里,小孩子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放牛。因此,说到放牛,很多人就
凉风吹动,树林哗哗似湍急的河,奔流在深秋的夜晚。听着听着,不小心就坠入其中,只是我没能随波逐流,而是溯游在这声流里,追忆着某段岁月。
小时候住在山里,小孩子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放牛。因此,说到放牛,很多人就会想到‘放牛娃’,而不是‘放牛者’或‘放牛大人’,而且,这是一份很适合小孩的工作,不是贪玩吗,那就跟着牛屁股满山的跑,反正牛吃饱了就会回家,你就算没有玩过瘾,那也得跟着回家,因为每个小孩从懂事起就知道,在山里,家中养着一头牛意味着什么。天气暖和的话,小孩子不用大人们催都会主动把牛往山坡上赶,如果天变冷了,大人们不催的话就舍不得离开温暖的被窝,这时候大人们会造一个简易的小火炉让孩子们带上,这样想不去也找不到好的借口了,再背上一小包的洋芋(即,土豆),孩子们就在山上自己解决温饱问题。
简易的小火炉,就是一个用竹子编织的小篓篓,在里面倒一些干的包谷芯,当中放上几块烧红的火炭,然后再用包谷芯捂上。火炭在里面只会把包谷芯烤着冒烟,并不会燃起来,当到山上找到可心的营地后,就把小篓篓里的东西倒出来,吹几下就成一团旺旺的火,对于小孩子而言,这时的成就感,大概不亚于遂人钻木取出了第一窜火那般。如果小篓篓太过破旧,一起吹灭了也没关系,屋子旁边有大片的竹林,熟练的话一会儿就可以弄一个新的;包谷芯烧完了也没关系,山上有的是柴火,一到秋天就会有很多的枯树枝,当然最喜欢的是去松林下收集枯黄的松针,肯燃,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声音很热闹,生出的烟还好闻,最主要的是可以保存火种,盖上厚厚的一层,会有清烟不断冒出但燃不起来,想要引着的话轻轻拨开就可以。
烤洋芋吃的话,就要找上几块石头,捡大一些的枯树枝,这样才能烧出火炭,再把洋芋放在火炭里,狠狠的盯着,听着洋芋在炭火里发出‘嘶嘶’的尖叫,闻着香味在身旁萦绕,待等不及了用手捏一下,软了的话就可以解解馋了。
往往是好几个小伙伴一起去放牛,分工一下,你生火,他拾柴,我烤洋芋,再一个盯梢,盯梢就是时不时观察一下附近的牛还在不在,自然是轮流值班,但好多时候就是在这个环节出问题,协商不成就武力解决,但因为需要分工共存,纵然有些矛盾也还要抱成一团。直到后来出现了新的玩意儿,是解决了这个问题,可也就再没有意思了。
第一次见的时候就眼红得不得了,要是自己也有一个该多好,征求过大人们的意见,每次的答复都是一样‘下次给你弄一个’,一直到后来自己不再需要也没个影儿,但后来自己还是动手做了一个以作弥补。
真的是一个移动的小火炉,可以用手提着,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重要的是它是烧煤炭的,这意味着不用再到处跑收集燃料,也不存在保存火种的问题了。那家伙是用小小的油漆桶做的,里面用粘土糊一个火芯,外面靠底部开一个小洞,可通风,倒煤灰;里面在小洞的顶部用铁条搭一个底,就可以把煤炭放在上面。多么小巧,精致,实用的物件,相比较而言,我还停留在农业文明,可别人都跨步进入工业社会了。
后来我不再需要,并不是我发现农业文明要好,而是因为我离开了大山,到了平原,不再有‘放牛娃’,也就没有了小火炉的用武之地。但是至今我都还记得曾经对‘升级版’小火炉的渴望,顺带的对那段短暂美好时光的无比怀念,那噼里啪啦的火苗,‘嘶嘶’的洋芋香气,以及山风在林间自由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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