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

散席

天腊散文2025-10-21 00:51:01
这就像是一桌宴席,不同的菜品,菜源是来自天上的,地上的,海里的,在狭小但是明亮的厨房工作间里聚集,于一双双手中将生命托付成另一种美味的姿态,在华丽包间的白色桌子上转着圈。这期间足以让他们相亲相爱,紧密
这就像是一桌宴席,不同的菜品,菜源是来自天上的,地上的,海里的,在狭小但是明亮的厨房工作间里聚集,于一双双手中将生命托付成另一种美味的姿态,在华丽包间的白色桌子上转着圈。这期间足以让他们相亲相爱,紧密联系起来,在一些莫名其妙风卷残云的黑洞侵蚀下只残余狼籍的亲情、友情以及爱情,最终在凌乱的打扫中成为最恶心的肮脏品,消失在某条江里河里。 
似乎从没产生过的联系,曾经的相亲相爱只成为最难以想起的剪影,又或许被化学药水消释干净所有关于离开之前美好的回忆。但是总是记得的,比如那条承载他们记忆收纳他们临死躯体的河。河底每一块石头都清晰的呈现出影响,笑容绽放时的莲花拼盘,泪流满面洒在桌面的油渍,都慢慢凝固为晶莹色的琥珀,发出眼泪一样尖锐的光芒。
食堂内昏暗且无声,云层被墨染了颜色使光线消失在井池上方,投不到清莹莹水的表层。因为时间太晚,食堂内几乎没有什么人,巨大的寂静像是每一处都繁衍着吸声的植物。黑暗在白炽灯管亮起的一刹那,落荒而逃。 
L才起床,将衣物收拾好后,看下表已是下午2点,才意识到一觉睡到现在还没有吃早饭和午饭,叫上我与我一起走去食堂。喊了炒饭然后坐在一边的蓝色塑料椅上等待。L架子很壮,高大让他的脸上始终笼罩着一层严肃,永远背着的黑色肩包,不知潜藏着多少关于他的小秘密。 
沉默半响后,L从包里掏出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又开始寻找打火机,不禁莞尔一笑,“你看,我在这儿呆了几个月‘收集’了这么多打火机!”L边说边从包里一个个往外拿,九个颜色凛冽的火机出现在我视线里时,闪过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疼痛。 
本来对异味过敏的我也仔细看了看那些吸烟者的帮凶,拿出其中一个莹蓝色的,对他说:“这个挺好看,我拿去了,反正要走了,你带这么多也没用。” 
L不做声,我继续说:“恩,你那包里都放些什么呢?神神秘秘的,现在还不让我知道么?”
L一下子就摆了个苦瓜表情,这个表情因为他的严肃而丑不堪言,却打开了包,“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女朋友送给我的礼物,就像这个……”L从包里拿出一个嘻哈猴,“这是我来这里之前她送给我的,我生肖属猴,她要我们两只调皮的猴子早些回去。”L说到这里脸上是不可抑制流露出来的幸福,微笑瞬间让他的严肃改装成了温柔,有掺杂着忧伤。
“其实,分离也不是那么伤感的事,这就像是一桌宴席……”
“停停停——我知道你准备说什么,昨晚你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 
这就像是一桌宴席,在餐桌上面,无论你是来自天上的,地上的,海里的,都系在一根绳子上只享用一种命运,即是与这世间的离别,也就是死亡。这个时候你们唯有相亲相爱,企图用团结的力量加速同站的那条独木舟,逃出这阳光遗忘的阴影区域。所以你们痛苦且幸福着,对每一个天光初明的清晨说晚安,给每一个四合的暮色唱伤感的民谣。 
臆想中的信条是走出这块狭小的厨房工作间,走出这世俗的华丽包间,从系着你的绳子挣扎出来,游泳到最为广阔的大海,你认定那是美丽的,因此离开那些曾经海誓山盟过的感情你丝毫也不犹豫。还有更多未知的缤纷盛景在远处蔓延绽放,待你去采集。华灯初上的夜晚你会想到曾经和他们的沸沸扬扬,却更加坚定走向迷途的路。
L是从北京过来的,我一直问他是怎么想着想着就跑到我们这个小不拉几的城市,L的回答总是含含糊糊。 
“因为成绩不好啦!读职中多轻松!” 
“爸有工程在绵阳,学建筑好接班。” 
“你认为我想来啊!这破地方信号差死了!”
类似于这样的借口太多也就不再问了。日子依旧不愠不火的从指尖流向手脉,再从两个手指头间流走。一切都是不缓不慢的以流逝的形式存在。2010年的夏季到现在也没有苏醒,天气是反反复复的阴沉,绵绵的细雨让感冒才好的我再度咳嗽起来。 
我想L是没有耐心等这个季度醒来了,但是他是如此爱夏这个季节的所有事物,所以在那个夜晚不冷不热的冒出一句,“明天,我要回北京了。” 
L说这话的时候站在宿舍的阳台上,依旧在抽烟手肘在栏杆上,望着外面氤氲的黑夜轻轻说。 
“明天,我就要回北京了。”
“恩?怎么突然要走?这学期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我走到他身边,看见他严峻的脸模糊成了福尔马林浸泡着的标本,留存在长远回忆的某根软弱肋骨里。
“你看我用手机登个QQ要等上四五分钟,我都可以吸一根烟吐上十几个圈了。”L试图改变一下这个气氛,然后发现这句话并没取得预想中的作用,“说真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厌烦了这个地方每天的无所事事,在北京,我每天的生活都紧密的排列成植物的构造细胞,没有一点点时间让我胡思乱想,泡网吧。其实,我想自己没有那么糜烂。” 
L顿了顿,将手中的烟丢了出去,红色的火星在黑暗中诡异的闪了一下,随即迅速的消失光亮,在重力的指引下画出一条弧线,“还有我的女朋友在等我,她每天都在都在盼望着两只调皮的猴子在她醒来的时候注视着她,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不再说话,平静的看向对面宿舍的人们热火朝天的洗衣服,骂人,用难听的嗓子唱老土的歌。L拍拍我的肩膀,“其实,分离也不是那么伤感的事。” 
我回头笑了起来,说:“这就像是一桌宴席……“
“那么,你要好好的。”
这就像一桌宴席,我们是衣冠楚楚坐在包间里的人,在席间谈笑风生,相亲相爱,互相奉承,互相利用,互相依靠,酒尽菜散,杯盘狼藉后,四散而去。坐小车走的,打的走的,骑自行车走的,走路去等公交的,不管以什么方式,迅疾的离去如同猎人的枪惊醒了的林中鸟,方才的壮志填胸,信誓旦旦是纷纷震落的叶片,腐烂在土地深处。 
这场宴席,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散去,因而不会悲伤不会在无人的角落弹吉他唱低调的曲。 
我坐在教室的第一排,转过身,L的座位空空如也,那里宛如拥有着独立的空间,开着寂寞妖娆的莲花,一片片花瓣上撰写着我们的过往。 
中午到晚上耍性子不吃饭,宿舍关了门,在床上饿到肚子疼,L从二楼翻出去给我买面包和牛奶。
被群校外人员围着勒索,L强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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