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中的小邾国

黄昏中的小邾国

金牙门散文2025-11-11 08:28:07
我的历史一直都不太好,生在鲁南,长在鲁南,对自己的家乡没有太多的了解真是一件很惭愧的事。我知道我的家乡枣庄,古时曾有过腾国和薛国两个小城邦,后来又称作兰陵,也知道这里曾走出过墨子,毛遂,孟尝君和笑笑生
我的历史一直都不太好,生在鲁南,长在鲁南,对自己的家乡没有太多的了解真是一件很惭愧的事。我知道我的家乡枣庄,古时曾有过腾国和薛国两个小城邦,后来又称作兰陵,也知道这里曾走出过墨子,毛遂,孟尝君和笑笑生,当然还有近代了不起的铁道游击队和台儿庄大战,仅仅是这些而已。
弗朗西斯培根也曾说,读史使人明智,我想自己是该好好地补习一下历史知识了,毕竟真正伟大的人都是那些熟知历史的人。至少我对自己的家乡要好好地了解一番,否则有一天在和朋友们谈论自己的家乡时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是要闹出笑话的。
小邾国,一个曾经对我来说极其陌生的名字,可对我又很重要,因为他就是我成长的地方,故址就在离我家不远的山坳间。2002年6月,东江村村民在村东南挖土时发现了这座古墓葬,之后枣庄市博物馆在有关部门的支持和配合下,对山亭区东江村春秋古墓群进行了近两个月抢救性的发掘,终于发现了被历史隐藏许久的小邾国遗址。墓群现场埋葬的是小邾子国第一代国君颜友及其亲属的墓葬,它坐落在一座十几米高的土丘上,当地人世代相传叫“城顶”,城顶的下面就是坟冢。
历史说,枣庄古时地域内曾有“三国”,既滕国,薛国和小邾国,滕国和薛国早已被证实,没有争议。而小邾国2700多年来争议颇多,文物出土凤毛麟角难以定论,直至经过东江考古发掘才破译了这千古之迷。这时我终于知道,自己生长的这片土地也有先人踏足的痕迹了。
很难想象,所有的人都会有一种奇怪的心理,那就是都希望自己的家乡历史上或者今天曾走出过N多个名人,有时也不论他是否是奸佞或污吏之流,即使是曾经的草匪或宦官,可只要和自己的家乡牵扯上关系,就好似一种莫名的荣耀,无形的吸引,值得庆幸。如果这个人很是了不起,那么就会有更多的人加入到“寻宝”中来,小到地区与地区之间,大到省与省之间,如同闹开了锅的沸水,“多姿多彩”。中国人对历史的注重方式真是有些特别,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名人效应”吧!
就像笑笑生的兰陵故地,仅山东省就有两个地市争夺(枣庄市峄城区和临沂市苍山县),后来江苏省也加入了进来(常州市武进县),共同来“夺宝”,各方又都是有理有据,让我们这些外人摸不着头脑。历史给了我们清晰的答复,兰陵故地治所多次搬迁,后来又有“南北兰陵”之说,我还是比较中意它的故地在峄城的说法,谁都会有私心吗。可是,我始终还是不赞同有些人竟把李连英(宦官)说成是自己的祖宗,以显耀家门,真是无基之谈,想来仍觉可笑。
且不论兰陵,只说小邾国,值得庆幸的是它的故地是没有人会去争论的,铁定的在山亭区。也许因为它并不是很出名,所以人们认为没有争论的必要吧?说笑了。据学者考论这里还是“颜”姓的发源地,所以又有不少颜姓的后人到这里来悼古,顺便观光游玩,走时还要捧走一缕薄土以做留念。
我驾车驶过东江村,落日的余辉倾洒山坳,暮霭苍苍,给山间的松涛平添了几分神秘色彩。古墓依稀可见,只是多了些许的荒芜与凄凉,这真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松涛依旧笑春风啊。不知道先人们当年在书写自己的历史时,是否也意识到了自己会有如此落寞的收场。
这世界上真得是有太多的未可知,既然是未可知我又何必执著的去寻找答案呢?其实结果已经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心里,历史常会呈现出多种的诠释方式,而真相往往只有一个。小邾国如初春的少女般依旧沉睡在那里,睡的是那样的恬静,欣然。也许历史离我们实在是太遥远,远的让我们无法看清它的真面目,以至于失去了自己民族文化的根。
我不知道还有多少隐埋的历史不为人知,它们就躺在我们的脚下。在这里,也在那里,在那一片片地被后来人遗忘的角落,孤独的等待着我们拂去岁月的尘封,读取他们曾经的辉煌。同时也告戒后来人,无为的争夺给人们带来的只能是伤害,结果只有一个,如同他们一样永久,永久地长埋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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