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冰是火

是冰是火

克果散文2025-03-27 23:32:09
那画卷中的女子在为谁叹息,那风中的琴音乱了谁的步履,花期过处,谁的忧伤沾湿了裙衣?如果不曾相遇,我会在这样的夜里燃一炉檀香,品一杯香茗,让心事静静的沉淀,在淡淡的茶香中平静的思一段流年,想一段沉睡的往
那画卷中的女子在为谁叹息,
那风中的琴音乱了谁的步履,
花期过处,谁的忧伤沾湿了裙衣?
如果不曾相遇,我会在这样的夜里燃一炉檀香,品一杯香茗,让心事静静的沉淀,在淡淡的茶香中平静的思一段流年,想一段沉睡的往事,或者让思绪去遥远的夜空旅行,乘一叶梦的轻舟,裁一片月光,在星星上写一段温柔的诗行,在苍穹里拟一阕悠扬的旋律。
如果不曾相遇,时光里就不会有错失的美丽,梦中的天涯,轻烟袅袅,江水依依,那晕开的涟漪,宛若花开的瞬间,而瞬间的美好,总会旖旎一段涨潮的心境,将平仄曼妙的诗行注入初见时的惊喜。
如果不曾相遇,故事里的夜就不会叹息,有一种感觉如春夜黎明前轻柔的薄雾,如夏日晴空偶尔划过的云影,似秋夜草尖上滚动着的露珠,像暖冬第一场含羞带啧的初雪。有一种幻觉如林中若隐若现的飘渺笛音,似风中飘过的轻扬的梵阿玲,如南国海岸不安的潮汐隐约的低鸣,像秦淮河上欸乃的桨声里摇碎的歌女的轻唱……
今夜,夜色沁凉如水,一丝忧伤,一丝甜蜜,一丝淡淡的愁绪,在夜色里盘旋萦绕,渐渐的,我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形态,我想我应该是火,在每一个寒夜,用摇曳的身姿妖娆的跳一支炽烈舞,燃烧你的每一个细节,你一定会醉的,醉在我无边的火热里,醉在我唇边盛开的一抹嫣红里。我想我又应该是冰,面对那一丝虚幻的柔风,面对彼岸那诱人的风景,我该小心翼翼珍藏起那一季的感动,固守着心中那盏清凉,把美好锁在时间之外,距离之外,你与我的故事之外。
而此时,冰与火的对抗中,会不会永恒,无法预知的事物,无法探知的过程,火若熄了,你会不会心痛,冰若化了,会不会情不由衷。
文字在矛盾中被挤压的变形,呼吸在压抑中变得凝重,你说,你如果厌倦了江湖纷争,厌倦了尔虞我诈的人生,我陪你归隐山林,那里有青山绿水,鲜花鸟鸣。你说,如果有一天你想离开了,请告诉我。我想问,但始终没有出声,如今的江湖一定正值盛世太平,曾经疆场狼烟早已不在弥漫,那铮铮铁蹄三千里面卷黄沙应该早成隔世记忆,只是我可以回答吗,这世间有什么会是永恒,如果花开明媚,只愿此刻珍惜,当花叶凋零时,就不必苦苦追忆曾经的花期,亦不必苦苦追问我的消息。如果这夜色里有冷露成雨并和着屋檐奏起断肠声,那一定是迟来的风儿惹了祸,风儿会误了航期吗,风儿会守候在故居的枕上吗?
这样的季节,曾幻想一种田园般的生活,桃花夭夭,红飞翠舞,柔风十里,笑醉了春天,溢满了笑靥。
这样的夜晚,曾虚构一种背景,月夜清辉,苍穹默默,星云朵朵,月圆人媚,灯火阑珊处,且舞且歌,山岳亦朦胧,树影亦婆娑,歌为你唱,舞为你和,缠绵中有你有我,星月无语,闲花静落,夜色无边,你我天上人间,同一枚星,共一枚月。
这个季节,心事被写在枫叶上,虚数早已失重,我没有悲伤,只有感动,没有彷徨,只有悸动。窗外的白玉簪早已花开酴醾,而月季却正繁盛。突然想起李敖的诗:有花可要欣赏,然后就去远行,只有不等花谢,才能记得花红,有酒可要满饮,然后就去远行,唯有不等大醉,才能觉得微醒……
这个季节,我终究不愿出去了,就这样懒懒的伏在小屋里,任指尖倾泻花开的美丽,哪管他窗外梅开几度,天涯芳草是青是黄,哪顾她山涧流水淙淙,流金岁月光阴渐长,哪思她几经芳菲暗度,谁人寂寞谁人痴狂。
林外春秋几度更迭,彼岸潮水几番涨落,天空真的高了,秋云真的忙了,燕子的呢喃声渐远,大漠孤烟轻,长河落日冷。
今夜,古道幽幽,谁于琴弦弹乱了音符,谁又在偷听散乱的思绪。
只是多年以后,当我隐身于这扇打开的小门旁,还会不会窥见帘外人流匆匆,若干年以后,疲倦的我会不会依然蜷伏在这里等。
时光匆匆里,谁还会是我的过客,谁还会是我的归人,谁还会是我等而未至的人,谁还会与我携手江湖,两两不相忘,谁还会与我无怨无悔,共舞此生……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