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方的祝福

致远方的祝福

来笃散文2025-03-26 13:43:23
儿时的伙伴,离逝已一个多月了。对他年轻生命迅速消逝的惊谔与痛惜,对他深深的怀念与追思,总是萦绕心间,挥而不去、消而不褪。早就想提笔写下枯涩的文字,算是寄托对他的缅怀与哀思,遥远的祝福与深切的惦念。无奈
儿时的伙伴,离逝已一个多月了。对他年轻生命迅速消逝的惊谔与痛惜,对他深深的怀念与追思,总是萦绕心间,挥而不去、消而不褪。早就想提笔写下枯涩的文字,算是寄托对他的缅怀与哀思,遥远的祝福与深切的惦念。无奈,感怀的心湖,总是回荡圈圈哀愁的涟漪,难以平静止息。忧思不时激荡袭扰着我,自己竟无力运笔写下芊芊思念的文字,多次提笔,一片茫然,只得作罢。
今夜,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雨后的夜晚,浓云不散,窗外漆黑一片,天空没有月亮,没有星星,黑得那么纯粹,似乎要掐断人世间的所有思念与期盼。我没能赶回老家和父母亲人共度佳节。这样的夜晚,老家村头的土疙瘩、寨后的杂木林,房前屋后、山山水水,连同邻里长辈、伙伴们的音容笑貌,不时在意识深处闪现。万般追忆、千遍浮想,最后凝结成对去逝不久的伙伴的怀念:江,远在天堂的你,还好吗?今夜中秋佳节,天堂里有没有黑夜?此刻今晚,你安息之地应当是月圆星稀、清辉朗朗吧?愿你在那里心灵安祥,从此远离尘世间的病痛之苦、离别之伤!
今年7月17日,我利用周末时间回了一趟老家的县城。不幸的消息,如变脸的天气,来得让人触不及防。哥对我说,听说寨子里的江生了重病——癌症!我俩都将信将疑,怎么会啊?江向来是五大三粗、臂肥体健、身强力壮的哦!我俩既惊谔又怀疑,真希望这是一个不实的讯息,或者是误诊。
记得今年5月初,两个多月前,我回县城赴酒宴,还和江同坐一桌、同一条板凳吃饭呢。毫无异样,江还是胖胖的,只是脸似乎比以往黑了些。我们举着酒碗,彼此碰出声声脆响,将酒一饮而尽。他一贯豪饮的风格,那天似乎有所拘束。我还问起他在老家创办的生猪饮养基地、在县城经营的副食专卖店的情况。推杯换盏间,我们都共同祝愿如今的日子越来越好过了,要好好珍惜;回想当年在农村老家生活的那些艰辛日子,今天的生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该知足常乐啦。两个月前的谈笑风生,历历在目,无论如何都难以把他和重症联系起来。
返回省城后,心头关于江是否生病的疑虑隐隐有所挂念。过了几天,我打电话询问在老家的母亲江的情况。母亲说,昨天,江还逛到我家院子里来玩,看上去是消瘦了很多。母亲问他身体状况,他只说肝上有问题,医生说现在必须戒酒戒烟,一点儿也不能沾了。江还是爽爽朗朗、大大裂裂的性格,言语间毫无忧惧之态。母亲说,江有说有笑的,应该不是癌症。我在心里暗暗为江祈福。心想,他心态这么好,不会得癌症的。
7月25日,我赶回老家寨子赴酒宴,距上次听说江生病的消息仅一个星期,此时,已确知江真是得了不治之症——肝癌晚期!医生说,已丧失了治疗的希望。目前,病情急转直下,亲人们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离去,只得再次将他送到省肿瘤医院接受治疗。这样,或许还有一线生的希望;同时,这也是对江最好的安慰和关怀。
听我另一个哥说起,早在两周前的7月4日,哥来省医看病,还在医院遇到了江。江说,自己肚子痛,家人说还是来大医院看看放心,检查肝上有问题,不过,医生说,问题不大的。江还开玩笑的说,昨晚他老婆从老家来看他了,他的身体是经得起检验的。说罢,嘿嘿嘿的笑了。江的欢笑声仿佛还在耳畔回响,生命却在倏忽间滑向了无尽的深渊,真是令人槌心扼腕!
8月3日上午,我还在单位上班。母亲打来电话,说江已于昨晚在省医走了……不我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母亲是不是弄错了。但母亲说,乡亲们都开始在江的老家院子里搭帐蓬和灶台了。此时,我虽不情愿,但不得不相信这是千真万确的噩耗!我的心一阵颤栗,像似一下子被什么掏空了。从进省医检查到去逝,仅仅20多天时间,30多岁正值人生的壮年,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未免也太迅速了哦。凶神恶煞的命运哦,谁能躲过它对生命的无情捉弄?万千的幻景,谁能看清人生的真象与意义?我陷入了久久的悲痛、沉思和浮想。
尽管工作忙,我还是决定周末赶回老家,在入土安息之前,望他一眼,送他一程,愿天堂的路,少一些冷清与寂寞。老家的父老乡亲们,说起江的突然离世,无不连连叹息、哀怜声声。都说这么好的娃,为人处世、尊重长辈,都无可挑惕,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可怜他才几岁的儿子,孤儿寡母的……
听到一直陪伴江离开人世的堂哥说起江临终前几日的病况,其痛苦之状、消瘦之形,以及他对生的留念,对死的惊惧,真是不忍倾听、不忍再述。据说,临终前,江费力地睁着大大的眼睛,列死地盯着他身边的亲人们,直到心脏监测仪屏幕上的线条走成了一条直线,瞳孔的光芒才慢慢散去。堂哥忍着哀伤安慰道:兄弟,你放心的去吧,你还有这么多兄弟姐妹、叔叔伯伯们,还有整个家族,这边的事,我们会帮你安排好的,放心吧!这时,他才闭上了双眼,极不忍心的永别了亲人。
在浩瀚的宇宙自然面前,人的生命是多么的渺小、脆弱与无助,人的命运是多么的变幻不定、神秘莫测。难怪咱们的孔圣人,一再回避谈论死亡、鬼神、命运之类的话题,所谓“未知生、焉知死”,“敬鬼神而远之”,“未能事人,焉能事鬼”、“生死有命”是矣!
随着时光的流逝,江的去逝,在亲人和乡邻们的心里引发的波动和感慨却是持续不断难以平息。大家都在传颂着江的点点滴滴的好。比如,亲戚朋友办红白喜事,江常常慷慨出资,请来乐队、舞狮表演队等,为亲友捧场、争个面子、图个热闹。遇到三朋四友,江总是热情有加,吆喝着进馆子出酒巷,常常是他主动买单。江的热情和喜于交朋结友,我是深有体会的,多年前,他就曾从老家抓来一只土鸡送我,且别无所求,真是难得一片诚心!
听母亲说,江的遗体在县城火化后,连夜拖回乡间老家,江生前的亲朋好友们自发驾车护送江的灵柩回乡。一路上,100余辆小车闪着灯光,行走在返回家乡的沟谷纵横、曲折延绵的公路上,犹如一条在黑夜里腾跃的长龙。来到老家,亲友们送挽的数百个花圈,将摆放灵柩的厢房,层层围了好几圈。亲友们都说,江这么好的人,可惜年纪轻轻就走了,我们送他一程,愿他一路走好!
作为一个地道的农村娃,一步一个脚印在外依靠个体经营打拼奔波的江,凭借热情大方赢得了朋友们的尊重,无奈苍天无情,英年殒逝。如果魂息天堂的江心灵有知,看到亲友们深夜驾车、叠满花圈,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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