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错字”趣谈
汉字的难读、难写、难认,常让读书人也闹笑话。冯梦龙先生在《广笑府》、《古今笑》中对此多有婉讽。现聊摘数例,以飨读者。陶渊明《读〈山海经〉》诗曰:“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故常在。”有作
汉字的难读、难写、难认,常让读书人也闹笑话。冯梦龙先生在《广笑府》、《古今笑》中对此多有婉讽。现聊摘数例,以飨读者。陶渊明《读〈山海经〉》诗曰:“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故常在。”有作渊明诗跋尾者,谓“形夭無千歲”。宋?曾紘因义窒碍疑其误,后读《山海经》方知:“刑天,兽名,好衔干戚(干,盾牌;戚,大斧)而舞”,乃知五字皆因形近而讹。看来读书碰到字义不通的句子,还是要存疑查证。
北宋词家曹元宠《题村学堂图》云:“此老方扪虱,众雏(学童)争附火。想当训诲间,都都平丈我。”昔有宿儒(博学年长者)过村学中,闻其训“都都平丈我”,知其讹也,校正之,学童皆骇散。时人为诗嘲曰:“都都平丈我,学生满堂坐。郁郁乎文哉,学生都不来。”“郁郁乎文哉”,典出《论语》。看来教师不学无术,往往误人子弟。
明时某县官写字潦草,欲置酒延宾,批票付隶人(差役)买猪舌,“舌”字书之(竖写)过长,隶人误为买猪“千口”。遍乡寻买,但得五百口,赴官哀告,愿减其半。县官笑曰:“吾令尔市(买)猪舌,何以识为市猪千口?”隶人对曰:“今后若市鵞(‘鹅’的异体字),千万书短些,休要写作买‘我鸟’!”鸟:通“屌”,粗话。看来写字潦草不但闹笑话,且误人害事。
一馆师(塾师)甚无学问。有客自京中来,访于馆中。适一学徒执书问“晉”字,馆师不识,用朱笔在字旁抹了一下,托词待客去再问。又一学徒问“衞”字,馆师不识,又用朱笔圈了,亦托词待客去再问。又少迟一学徒问“知(通“智”)者乐水,仁者乐山”的“乐”字怎么读,馆师说:“读作‘落’字便了。”馆师转而与京客谈话,问道:“都下有何新闻?”客人说:“吾出京时,只见晉文公被戮一枪,衞灵公被红巾围住。”馆师说:“不知部下军士何如?”客人笑道:“落水的落水,落山的落山。”客人描得绝,回得妙。“知者乐水,仁者乐山”典出《论语?雍也》,“乐”,读如“药”(yao去声),意谓“爱好”。碰到多音字,拿捏不准,不妨勤问勤查字典,万不可想当然,以免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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