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丑是美,抑或是真实

是丑是美,抑或是真实

燕席杂文2025-12-12 13:02:13
开篇提问:癞蛤蟆可以爱上天鹅吗?傻瓜也可以很机智吗?狂欢中的唠唠叨叨、不知所云,可以风靡全世界吗?现在的人们会欣赏济公的那种与世无争的自由境界。而笑口常开,则会被某些人认为是布袋和尚的人情悖离。可是狰
开篇提问:
癞蛤蟆可以爱上天鹅吗?
傻瓜也可以很机智吗?
狂欢中的唠唠叨叨、不知所云,可以风靡全世界吗?

现在的人们会欣赏济公的那种与世无争的自由境界。
而笑口常开,则会被某些人认为是布袋和尚的人情悖离。
可是狰狞的罗汉却透出了佛陀、菩萨们呆板面容之外的另一种生气。
枯木死灰可也,鸢飞鱼跃也可。人的世界本该是杂乱纷芜、异彩各成的表演广场。佛家的“空”,是指心,还是其他修为,亦无需多谈。
中国戏曲中的丑角脸谱,外在形象上是:面孔中央涂成一团雪白。然而就是这团雪白,起到了任何颜料都无法取代的作用。它抹平了人类特有的高贵鼻梁。在这个时候,人类似乎退变成了一种较为低级的动物。这便是对被戏曲界称之为“小丑”的艺术形象的深层次的、比较合乎人性伦理的生动刻画。之所以被称为“小丑”,或许就是因为它给人一种卑琐之感的缘故。然而,也正是由于脱离了常人,使小丑得以冷眼旁观人生世态。小丑的脸上最突出的部位除了那团雪白,不就是被白粉反衬出的那一双尖利的鼠眼吗?它可以从容而镇定的察看这个世界,而我们却只能余眸回望,欲掀还遮。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观赏,只能捕捉那些遗漏在僻隘一角的残砖瓦砾。真实的生命轨程只好从我们身边悄然飘走,徒留春风述说着听不到的过往烟云。
西方的马戏小丑表演,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种人性对社会的本然逃避。当一个人给自己戴上一只又大又圆的红鼻头时,与其说是在脸上添了点东西,倒不如说变相地去掉了点东西——去掉了平常挂在脸上的一本正经。人们之所以在节日搞化装娱乐,就是因为化装也是“卸装”,它使人卸去了人格面具的负担而得到一点点瞬间的自由。这种自由的境界,大多只能在梦中成就。所以,人们也希望在现实生活中找寻到这样一个消遣和放松方式。而在这个探寻的过程之中,有些想法会无端生发而出,占据着我们的心灵。
这个世界是规整的吗?很多人都有这么一个疑问。但现实是:宇宙间的万物,在自然之神的关照下,有其规整的一面,但是尘世间的许多事物都处在一个混乱的状态。而我们人类仿若被丢弃在墙角的草芥,“孤芳自赏”的时候,眼光便局限在狭隘的一角,而缺失了对整个大千世界的美的领悟。但是,幸运的是,我们可以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演绎自己的完满人生,除去那些超脱于尘世的大美,我们便理所当然的想到了现实周遭的小美,并且看到了丑。
艺术中的丑角是喜剧形象的表征之一。滑稽、幽默。丑角故意凸现出自己长相的“丑”,来博得人们因欣赏丑而开怀一笑的瞬间。丑角的表演,某种意义上是一种对荒诞境遇的描摹。人们厌恶、甚至痛恨丑的东西,但恰恰是这类丑的东西,给了庸俗世界的人们种种艺术性的体验。厌恶、恐惧、烦恼,人们在这些情绪的引控之下,找到了真实的自我。美的东西毕竟是有限而且类同的,丑的东西则是无限的、各异的。魔鬼的画廊,肆意喧哗着人类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乒乒乓乓的乐厅,腐尸跳跃着光怪陆离的幻境。这些或许是对丑陋的地狱世界的概描,但为什么不可以说成是对人类自身情感困境的宣泄呢?
这种丑陋的东西,表现在艺术形象中或许有些许的不尽人意。但是,人类毕竟在这些形象中找回了昔日在生活场景中所牵涉的残缺思想的拼盘聚集。而其中的小丑便是一种更为有效的取笑方式和消遣的最佳工具。“当然这些事情都发生在遥远的古代”。当今的人们究竟用何种眼光去审视、静观这些民间狂欢化的表演与颂扬,还是一个未知数。当艺术走向典雅化之时,丑角的存在空间受到进一步的压缩,而真正地走向民间。狂欢化的背后隐含着些许无奈,同时也彰显着某种得以凝聚的民间力量。
东西方的丑角在一定程度上有些共同点。滑稽的表现形式,彰显着普通人的自信。丑角形象中的鼻子确实是艺术界共同追求的一种临场式的演绎与描摹。
中国传统戏曲中的丑角,无论怎样打扮,都少不了在鼻梁上刷一块白斑。西方传统马戏丑角形象中,最鲜明的特征则是一个又大又圆的红鼻头。鼻子的变形一定程度上趋向突出之时便会使人觉得滑稽。滑稽之外,人们便看到了一个久违了的、幻想中的自己,真实而又贴切。“丑”的外表与表演之下,人们看到了真正的“美”,以及那些属于生命本真的“滑稽”与“真实”。
小丑的外貌,可以说是一张面具。戴上它,好像就等于遮住了自己的隐私。隐私的秘密,道德与美都是人们所需要的价值,然而也是一个人社会生活的负担。丑角便为人们提供了另外一种交际语境。丑角形象通常都是脸谱化了的,然而这种外在的脸谱却可以抹去和替代常人的人格面具。道德与美的约束就突破了,人们会觉得更加自在。人们需要一种能够脱卸社交负担的休息环境。所以,人们喜欢狂欢,戴上各种各样滑稽的小丑脸谱,或是大头娃娃丑角脸谱。在这个时候,人们把自己化装成小丑,正是为了满足一下脱卸掉社交形象负担后的轻松快乐心境。
表演艺术中的丑角,一定程度上是对“美”的一种反叛,然而正是凭借这种反叛的外衣,人类终于找回了自己,找回了曾经的真,以及源自生活本身的“美”。
结语:
“一般人并不希望自己是个小丑,然而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藏着一个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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