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执着而浪漫的爱
钟跃民遭遇第一次恋爱时,红卫兵的热情已燃过沸点进入冷却期,受大环境影响一代年轻人处在有闲而无聊的阶段。精神物质匮乏的日子使青春期的他和伙伴们把在路上“拍婆子”当做游戏,或者说是用来点缀他们那看似很有激
钟跃民遭遇第一次恋爱时,红卫兵的热情已燃过沸点进入冷却期,受大环境影响一代年轻人处在有闲而无聊的阶段。精神物质匮乏的日子使青春期的他和伙伴们把在路上“拍婆子”当做游戏,或者说是用来点缀他们那看似很有激情其实相当空虚的心灵。这时的钟跃民完全处在懵懂中,为人处事简单且意气用事,和一帮顽主打打杀杀打发日子。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但无法选择。和周晓白相识是为争份要面子恬着脸来搭讪。以钟跃民的智慧哄女孩子自然很有一套,明明是自己无聊偏偏装成一脸的无辜,说是周晓白和罗芸长的太漂亮才是错的根本。几句调侃几个交锋就把晓白和罗芸给逗乐了。观看芭蕾舞《红色娘子军》的票子更是为他争取到了接近晓白的机会。虽然她并不是钟跃民圈子里的人,但是在无书可读无事可做的日子里,有份朦胧的情感也挺不错。
周晓白第一次去钟跃民家是为了取回借给他的《基督山恩仇记》,她当时就纳闷:钟跃民这混蛋怎么总能把被动化为主动呢?这就是钟跃民的魅力所在。肤浅的外表下有主宰自己的定力。
当《六月船歌》在钟跃民家客厅响起,周晓白想起母亲的一句话:“音乐和诗歌是从高尚的心灵深处自然流淌出来。”此时的钟跃民在她眼里无疑是高尚的,尤其在他用低沉的男中音诠释音乐时,他的语言在当时绝对是罕见的精品,周晓白从那时起无可救药的迷上了钟跃民。
在他们的关系中,钟跃民始终占据上风,他以自己的意志行事而不在乎身边人的感受,包括周晓白在内都不行。他独特的性格当时虽然没完全形成,平时一些举动中也能看出端倪。哥们打架、朋友有难,他义不容辞,脑子里没有害怕的概念,更不会因为周晓白的劝阻而放弃。最典型的例子是在杀小混蛋的时候,明知晓白是为自己好,但哥们意气的份不能掉,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从小就不是个乖孩子,凡是他决定的事谁也阻拦不了。同样在大院长大的晓白也有着倔强的性格,做了自己的主还要做自己所爱的人的主,偏偏我行我素的钟跃民不吃这套,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永远游刃有余。
钟跃民从骨子里追求激情,周晓白从心底渴望浪漫,钟跃民有自己的路要走,周晓白有既定的目标要实现,追求者不奢望安逸,浪漫者不理解“行”者。他们两就象两条平行线,可以欣赏可以牵手永远没有交集。
他们的爱一直持续到晓白参军。离别时柴科夫斯基的《忧郁小曲》中两颗心跳着各自的频率。钟跃民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周晓白则说:“我的筵席永远不散。”钟跃民说:“随缘吧。”看似轻狂的他明白自己不可能接受周晓白的大小姐脾气,他的思绪已经在新的跑道边跃跃欲试。周晓白当时并不知道她面对的是一个永远追逐前方的梦的人。
钟跃民到陕北插队后时间、地域和性格渐渐拉开了他们的距离。钟跃民以书信的方式彻底断绝了和周晓白的关系,理由是自己有了新的追求,希望晓白别耽误他。从当时他们俩的处境来分析,没人能理解他的解释,这就是钟跃民,保护了自己的自尊也保护了他人的尊严。
不理解钟跃民时周晓白对他恨不起来,“爱和恨的界限本来就很模糊。”这与爱有多深恨有多大的说法大相径庭。理解以后也谈不上爱或者恨了,即使曾经为爱受伤,周晓白还是执着的为钟跃民操心和奔波。她曾告诉钟跃民:“我会一直看着你,我倒要看看你将来的妻子是什么人,她能比我强到哪儿?要是还不如我,就别怪我当第三者。”女人的爱以激情主宰,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正是她的这种不管不顾的爱吓着了钟跃民。他不是那种守着老婆孩子安分过日子的人,一种活法过腻了就会换一种活法,安稳或动荡,富贵或贫穷都无所谓,只要活的开心。生活在他眼里是游戏,是不断变化着的游戏。拒绝周晓白从另一个角度证明钟跃民是个负责的男子汉。周晓白渴望的是正常而平凡的生活,截然不同的人生观决定他们的爱是青春年华中一颗青涩的果子。
每一个平凡的女人都会有周晓白一样的想法,钟跃民是她在错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对平凡的女子来说,这样的男子让人欣赏也让人畏难,谁能马不停蹄总走着呢?
若干年后当已经为人妻周晓白面对秦岭说出的一番话时真正了解了钟跃民。“钟跃民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要什么。”安逸的婚姻和家庭,一成不变的生活方式都不是钟跃民所要的。永远“在路上”走着、追求着才是钟跃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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