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一场恋爱
1、背影我不知道那位姑娘姓什名什家住何方,只是在那江南小镇上的一次邂逅就让我对她思恋甚久。不认识她,不曾与她有过对话,不明晓她的背景,对于江南小镇出现的那个我心中的她,给予我的只是幻想的主题。与她相携
1、背影我不知道那位姑娘姓什名什家住何方,只是在那江南小镇上的一次邂逅就让我对她思恋甚久。
不认识她,不曾与她有过对话,不明晓她的背景,对于江南小镇出现的那个我心中的她,给予我的只是幻想的主题。与她相携在百花丛中谈花叙月或琴笛共奏……唉,我开始责怪上苍取笑我这一贫困书生,拿一个撩我心弦的伊人作弄我的心绪。
邂逅,必须是一男一女照面的初遇,而我,手持卷书接受命运的安排与她照面,怎奈她花容月貌使我还没记清她的芳容就低头而与她檫肩而过,小行几步再一回头,只能记住她婀娜多姿的背影。所以,现在关于她的记忆只剩一场江南背景里的一个伊人背影。
2、梦的列车
有些时候,朦胧的东西给人留下的是美;也有些时候,这种特殊的美会在不只不觉中清晰明朗起来。她的那个背影我越想越是有种朦胧美,朦胧了几个月后,终于这层“轻纱”被撩了起来。
那时正好是春天刚刚来临的时刻,我从京都带着满腹的经纶和满身的失望回家,会试落榜,谁不丧气?这个世上,我还剩些什么?清点一下,恍然大悟:一个可回可不回的家乡、一间在家乡的破房、一箱沉重的书、一套老旧的文房四宝、一锭银子一串铜钱以及一副瘦弱的躯体。就这么些,我就这么些了,初春的曼妙对于一个落寞的书生,意味着什么?嘲笑。
又路过了江南,上苍依旧把我安排在这个小镇上,我决定在此摆摊作画赚些三年后再上京都会试的盘缠,兴许还能再遇上那个背影。哎!
果真,那个山般的背影再次拨动我心中的那根弦。
像古人传奇里的情境情节,她在偶然的一次逛街中发现我的摊位和我创作的画。她很欣赏我的画,尤其喜欢我作的《君影草图》。我那家乡坐落在深山幽谷中,那林缘草丛中很容易找到君影草的影子。于是,她向我订购了很多幅《君影草图》并且讨教了许多关于它的知识。我们俩就这样认识了,至于发展为恋人,那是在之后慢慢接触后才形成的,并没有传奇里的什么一见钟情。
贫困书生与千金小姐相恋的传奇竟演在了我的身上。她是位言情小说里常见的小家碧玉,所以在现实中,我暂时还没有爱她的资格,虽然我是名举人,但我一无官职二无财富,空有一脑还未确定对入仕是否够格的经纶。出于对君影草共鸣的喜爱,我与她的心连在了一起。不管这个社会的思想背景如何,无论怎么想,我都觉得这简直就是古人早已预测并描绘过的梦。
3、约定
心在一起,任何心外的阻力都显得苍白无力。还是像传奇里的情节一样,她的父母在我们的百般乞求下搁浅住封建的摧残,同样的,她父亲要求我三年后要考个好功名回来风光地迎娶她过门,若我再次落榜,就算我娶了个举人级的七品芝麻官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而更为严厉的是,他只给我一次机会,仅一次,因为三年对他女儿的人生已经太漫长了,毕竟她还要嫁个好人家。
我相信,这次,上苍是在赐予我一段美好的姻缘,因为传奇里的“我”后来考得功名正式风光迎娶“她”。
虽然得到她父母的允许我们能够约会,却只能在他们能够亲眼监视的条件下,我知道,他们是生怕我和他们的女儿会“生米煮成熟饭”。或许,他们也是在利用她来激进我吧!
我们经常坐在她家后院的一棵大树下约会,她父母的眼神在我们眼里看来是一种以威武为方式默许自由的态度。不过,我们心在一起。有时,我们的约会会被她父母邀请来的一些公子哥儿被迫停止,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在他们来时会回到闺房装做休息。
很多时候,望着她的脸盘,俊俏的姿色,闻到她身上那淡淡的清香,其实,此时此刻,说真的,我觉得她比那些诗书重要,爱情比仕途更为重要。但是但是,现在的我们,只有靠仕途来约定未来。这种别扭的约定实在令我迷茫。
看着她迷人的眼睛,我不知不觉中噙住了泪水提起画笔,挥笔作画题诗。画的还是《君影草图》,君影草的花朵娇小柔美悬垂若铃串,莹洁高贵,精雅绝伦的样子和她真的好象啊!真希望我们的爱也像君影草那番香韵浓郁。我满心爱意写下了:
君影五月沐夏明,风星九月冷清家。独伴幽兰宁静远,不怨须臾三月华。
4、那夜
一壶温酒,两个酒杯,几碟小菜,这是我与她的最后一夜。
第二天我就要去京都赶考了,不舍的情绪在夏蝉的聒噪声中反而被反衬的更为浓烈,本是用以舒畅人心的酒在这一夜却难以入喉。
那晚天空很是明净,繁星点点,她的父母却盯的更紧。泪水不自己地划过她那涂胭脂的脸庞留下泪痕,这个时刻这个空间传播给我们能是什么?徒有更浓的留恋。
“你真的要走了吗?”她边斟酒边哽咽着问我。
“嗯,仕途约定……不……决定着我们的将来……”
我又产生了迷茫,约定?决定?
“那……少喝一点酒吧,明天我们还要……”时间变的稀薄起来了,我们的话就这么寥寥几语,不是我没有话,而是想说的话太多了,却就是说不出口。
将要离开之时,她偷偷塞了一封信给我,临走时,她的父母再次严肃地强调了之前的那个约定。
回到家中,我打开了那封信:
江月夫君:
见信时妻已在后院候君,知夫莫若妻,妻悉夫君科举成算半分,妻愿与君私走共爱,不与仕途铜环相扣。君当如兰,幽谷长风,宁静致远。
今夜三更,君可否学子规啼鸣于院外,妻则备以与君幽谷长风,共培君影,如若不予,恐难再相逢,仕途为重?亦或是,君影为重?
未名之妻敬上
“恐难再相逢”,没想到她如此现实。我思索了千番,想来那一夜的那一想是我一生中最为矛盾的一想。我真的茫然万分,趴在桌上再思虑,竟在浑然中入睡。
第二天,再见到她时,是在长亭外,天光寥落,她向我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无奈。相别时,她还是哭了;挥手时,我终于还是流下了泪水。我相信,上苍给我们的分手是为了下次回来时的牵手。
5、回忆
现在那些生长在幽谷中的君影草应该暂停了“铃铛”的奏乐了吧?我坐在京都的菜市口正居中的位置,谁都知道,这里意味着坐在这里的人即将被迫告别这个世界。
回忆性地写下当初在她面前写下的那首关于君影草的诗,就是这么一首只有爱意的诗,给自己招来的却是杀身之祸,他们给我的罪由是什么“反清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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