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爱情乙肝
一重阳节那天,小暖接到阿跟的电话说约了体检中心的人晚上一起吃饭。挂完电话后,小暖开始小心地换衣服,蓝若小心地看着她。你也一起去吗?她抬起眼睛问。不去了,我在家等你。蓝若说。可我有些害怕,万一不成怎么办
一重阳节那天,小暖接到阿跟的电话说约了体检中心的人晚上一起吃饭。
挂完电话后,小暖开始小心地换衣服,蓝若小心地看着她。
你也一起去吗?她抬起眼睛问。
不去了,我在家等你。蓝若说。
可我有些害怕,万一不成怎么办?
没有关系的。蓝若轻轻揽了小暖的腰,在她的额头上浅浅的吻了一下。早点回来。
在沃尔玛超市门口,阿跟看到了小暖,蓝色旗袍,白色开司米披肩,咖啡色的长发散在后背。
终于见到你了,还是那么漂亮,身材真好。阿跟一脸激动的样子。
小暖一阵苦笑,随后看到了站在阿跟旁边的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
这位是……?小暖转移了话题。
体检中心的郭主任。
握手,寒暄。
在附近拣了一家小有名气的湘菜馆,入座,客套,点菜,聊天。
小暖,是不是因为郭主任的面子你才肯来吃饭?平时约你你都不出来的。阿跟有种不得志的抑郁。
哪里,我只是最近很忙,公司事情比较多。小暖陪笑道,一股股的冷气直直地从脚底往头顶冒。
你把你朋友的情况讲一下看到底是什么问题。郭主任切入了正题,毕竟是场面上的人。
一三五阳性。小暖说,有什么办法吗?她轻轻地问。
小Case,找个人替他体检就可以了。医院那边我交代一下。
那就有劳郭主任了。
喝酒,吃饭。
你朋友怎么没来?郭主任问。
他有点忙。
说真的,他要是来了,你敢和他一起吃饭吗?阿跟插了一句。
怎么不敢?这种人我见多了,只要预防的好,没什么的。
接下来,阿跟和郭主任在谈论关于乙肝的种种。
小暖认真地听着,心,慢慢渗出水来,有些游离了。
那是一顿很漫长的晚餐,对小暖来说。
三个人走在街上,很淡的酒意,月朗星稀,软软的风。
今天重阳节呢,去爬莲花山吧,顺便去我家坐一坐,我家就在山脚下。郭主任邀请。
一起去吧。阿跟转身问小暖,他的眼睛灼灼的,像是有一股火苗在蹿动。
小暖低下了头。
我有个同学今天生日,大家都到了,只差我了,我等下要赶过去呢。
我陪你去吧。阿跟说。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我们还是去爬山吧。郭拍了拍阿跟的肩。
我送你去站牌吧?阿跟不死心。
不用,站牌就在前面,我不会丢的,郭主任,再见。
小暖急急的走着,裙摆上的水钻在熠熠发光。
二
到了小猪家的时候,已近10点,柳,仙女,Baby,庭,都在,她们是刚刚饭后,看到小暖的迟到,既关心又嗔怪,既埋怨又问候。几分钟后,复又恢复了热闹,切蛋糕,许愿,拍照。
11点,小猪的生日宴会结束,柳,仙女,Baby乘最后一班公车,小暖和庭离的较远,住在小猪那里,而小猪的男朋友小胖则被乔迁到客厅睡沙发。
三个女孩子躺在床上,虽都洗漱完毕,但并没有卸下那份兴奋。
于小暖,是兴奋,但还更多的是恐惧。
“小暖,他对你好吗?”庭问。
小暖没有回答,在这群朋友面前,她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掩藏自己。
“他还打你吗?”小猪声音低低地问。
小暖很无奈地点头。
“他这人怎么这样?!”小猪叫道。
“算了。”小暖轻轻地说。
“他经常买衣服给你吗?经常送礼物给你吗?”庭不无炫耀地问。众所周知,她有一个对她什么都很好的男朋友。
小暖摇了摇头。
庭说:“那你怎么还不和他分手?不是我让你跟我比,但这是最基本的效方式。他那么不在乎你,你还是离开吧。”显然,庭没有听到小暖和小猪刚才交头接耳的话,不然不会言尽于此。
三
一周后,蓝若拿着体检报告,顺利去公司报到。他对小暖的前几天的那点卑微的好却不见了。
小暖是个敏感的孩子,他的冷淡让她有种耻辱的感觉,为了自己深爱的男人她向另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去卑躬屈膝的去寻求帮助,一向高傲的她何尝能够忍受?
先前她以为这是爱情,先前她以为她的爱情很伟大,可是,现在她疑惑了:她的爱情真的伟大吗?这是她想要的爱情吗?
往事如涨潮的水一下子向她涌了过来,将她淹没,记忆开始呈明,清晰。
他们的爱情开始得简明而美好。一个春日的下午,弘法寺,小暖双膝跑在地藏王菩萨前的薄团上,双手捧香,很认真地祈祷。上香的蓝若一下子被小暖虔诚的样子打动了,俗世里竟也有这般的美好。那一刻,他爱上了她。
搭讪。
蓝若:你一个人。
小暖:嗯。
蓝若:怎么喜欢来这里?
小暖:只是想听一下佛音。
蓝若:你穿裙子很漂亮。
小暖:谢谢。
小暖是为着一句“你穿裙子很漂亮”而爱上蓝若的。虽然说她长得漂亮的男孩子有一大把,但小暖耳朵里听进去的却只有这一句。所以,爱情就是这么不可理喻,而用小暖自己的话则是:爱情就是想不开。
小暖说,每个人都有一段自己的劫,而遇上蓝若,则是她一生的劫难。她,在劫难逃。
“女为悦己者容”。那个夏季,是裙子点燃的季节,牛仔裙,棉布花裙,吊带长裙,超短裙……被她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们开始交往。
但,偶然的开始,却未必有必然的结束。
蓝若的自私、自卑、自恋、自大、敏感、猜疑在生活的琐碎中一点一滴地彰显出来。
“追你的男孩子那么多,他们都那么优秀,有房的、有车的,而你为什么会选择我?”
“凭他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你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蓝若幽幽的叹气总是让小暖很伤心。这个曾经明亮的女孩子以为蓝若的忧心只是因为爱她,,所以在无数次接电话时碰上他冷冷的注视后,小暖断绝了和很多异性的联系,同事、同学或者朋友。
她只活在他的世界里。
小暖的让步,蓝若并没有止步。接下来,小暖发现她的QQ、邮件、手机都被动过。
这些发现,她很吃惊,但安静。
他们之间,也有激烈的时刻。
那是小暖第一次和蓝若吃西餐。
小暖喜欢里面的情调。
所以,她半开玩笑地说,如果一个月能来一次就好了。
你以为这是你们女人来例假吗?物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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